飛鷹團?
后座上,方謎沉默數秒。
“開車!”
“去哪兒?”鄭小聲問。
方謎冷冷吐出兩個字。
“龍城!”
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,飛鷹團的總部在龍城,段思平總要回去,他只需守株待兔即可。
司機啟動車子,離開醫院。
與此同時。
對面,醫院大門內,一輛黑色轎車緩緩地從住院樓一側駛出來。
車子后座上,唐墨沉皺著眉,臉上的表情極臭。
前座上的溫子謙和司機都是默契地沉默,甚至連呼吸都放得極輕,最大限度地放低自己的存在感。
從醫院到酒店,一路上,唐墨沉都是一言不發。
溫子謙跟在他身側上樓,又是心疼又是無奈,想要安慰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。
回到酒店客房,他徑直甩掉西裝外套,走進主臥,重重摔上房門。
一路走進浴室,他已經將身上的衣服扯下來,像丟垃圾一樣丟在一邊。
找開花灑,站在下面,又將拳頭掄起來,重重地砸在墻上。
“草!”
從小接受良好教育,從來沒有罵出臟話的男人,生平第一次爆了粗口。
等到他重新換上衣服,走出主臥的時候,已經是將近一個小時之后。
筆挺的襯衫,沒有半點皺折的軍裝,利落整潔的短發…
重新走出主臥的唐墨沉,依如往日,看不出半點剛才之事的端倪。
溫子謙站在遠處,觀察一下他的表情,小心翼翼地上前兩步。
“部長,科技大學那邊已經確定,對您做手腳的是科大一個研究生。十分鐘之前,警方在郊外江道邊發現他的尸體,人已經死了。死亡時間在三個小時之前,死因是溺水,頸部有擊傷的痕跡,應該是殺人滅口。”
溫子謙略略頓了頓,目光落在站在窗邊唐墨沉的背影。
“您一晚都沒有休息,要不…今天上午的活動先取消?!”
此時,已經是凌晨,東方的天邊,太陽馬上就要升起。
經歷過這樣一次事件之后,溫子謙難免擔心他的身體和精神狀態。
男人站在窗邊,腰背挺直如劍,頭也未回地回他兩個字。
“不必!”
對方如此廢盡心機,就是想要讓他失敗。
如果他取消今天的活動,那就意味著示弱。
向敵人示弱,那不是他的風格。
他會用實際行動證明,他唐墨沉是擊不敗的!
“好,那我去為您準備一點早餐,您可以利用這點時間先休息一下。”
溫子謙退出門外。
唐墨沉抬起左腕,看看時間。
手表上,時針指向凌晨5點48分。
從口袋里摸出手機,他單手輕滑屏幕,進入短信箱,緩緩地輸入三個字。
隨后,按下發送鍵。
信號那頭,裴云輕腳步匆匆地跳下出租車,拖著箱子奔出馬路,一路飛奔著沖進學校,穿過操場,提著箱子跑上宿舍樓…
敲開門,看著門內還睡得迷迷糊糊的丁鈴。
她輕喘著坐在自己的床上,這才長吁口氣。
身上,手機輕響,她摸出手機,只見屏幕上顯示著唐墨沉發來的短信。
“對不起。”
心頭一跳,她忙不迭地將電話撥過去。
“小叔,為什么要對我說對不起?”龍騰,請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