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兒子自從出生之后便已經判斷出有厄咒之體,不過我們家族對厄咒之體早已經研究出了救治的方法,所以并沒有什么問題,只等著他長大之后再進行體質的轉變。
當年,我一次外出,本想帶著兒子去見一見朋友,不曾想因為我的一時疏忽而將孩子弄丟了。”
說到這里,帝煜絕的語聲中充滿了懊惱和慚愧,這絕對是他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一件事。
每次午夜夢回,他都會夢到當初的情況,多希望自己能夠彌補這個錯誤,只可惜終究是在夢境中。
“這些年來我一直都在輾轉尋找著我兒子的下落,卻沒有任何消息。
炎寒之淚這幾種藥材一直都是我們家族所收集的,為的就是為家族的修煉者改變體質。
前些日子我突然聽說貴宗的少宗主也需要這幾種藥材,我覺得此事可能并非巧合,所以便來一探究竟,因為厄咒之體本身出現的可能性就很小。”帝煜絕緩緩出聲道。
當年他不小心弄丟了自己的孩子,一晃已經二十三年過去了。
這二十三年來他沒有哪一天過得開心,家族中的所有人都在埋怨他,使得他沒臉繼續待下去,而作為一個父親,他更加無法原諒自己。
一想到帝北宸當初走丟后可能遇到種種危險,說不定已經消失在這個世界上,又或許認定自己是個孤兒,生來就被爹娘素拋棄,他便心痛的無以復加。
這么多年來,他派人多處尋找,卻了無音訊。
這一次,他也是意外的獲得了這個消息,所以才想要來詢問一番,不過他也并沒有抱有太大的希望。
只不過在知曉帝北宸是被抱養的消息之后,他便覺得這可能性增大了幾分,所以他便來了。
只要存在一線希望,他便不愿放棄,何況厄咒之體的存在可不是那么巧合的。
然而,剛才他所詢問司徒衍的答案都與這情況不謀而合,不禁讓他漸漸開始確信起來。
聽著帝煜絕的話,司徒衍的瞳孔也不由得放大了幾分,心中一陣復雜。
“你可有什么證據證明這一點?”
司徒衍目光微沉,很多了解他的人都知曉帝北宸是他撿來的,也知曉厄咒之體的事情,這些都不算是什么秘密,若是有人故意想要編造這樣的謊言,也完全能夠編造出來。
帝煜絕似乎對司徒衍的問題絲毫不覺得奇怪,隨之道:“不知司徒宗主當初撿到帝北宸的時候,可有發現他的身上帶著一塊玉佩?”
伴隨著帝煜絕的話音落下,司徒衍的眼中陡然漫上了一抹震驚之色。
如果說帝煜絕之前所說的話都讓他心存疑惑,那么當帝煜絕說出這話之后,他突然開始相信前者所說的一切了。
“那塊玉佩上刻了一個字——帝。”帝煜絕緩緩出聲,神色復雜而感嘆,“這是我們家族的姓氏,也是標志,自從他出生之后我們便將這玉佩掛在了他的脖子上,不曾想竟成了唯一留給他的東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