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憶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好時候,輕輕握著溫馨的手,那顆不安的心這才逐漸安定下來。
知道她涉險,他腦子里就不由想起上輩子她中毒身亡,一顆心怎么也無法平息下來。
直到見了她。
“下次不要這樣莽撞了,奶奶告訴我你來了嶺南,我在北邊就…別嚇我了。”
溫馨一怔,她沒想到沈憶會這樣,她其實就是覺得自己來看看,能順到殘片就順到,順不到也記住去了哪兒。
她沒想到讓自己涉險,她心里還想跟他好好過日子呢,才不會做那種傻缺的事兒。
可她萬萬想不到他會這樣。
溫馨有點難受,估摸著自己上輩子的死給他留了陰影,反握住他的手,笑著答應他,“好,以后我去哪兒都跟你說,你同意了我再去。”
沈憶卻想著他又不缺錢,鵬城那邊有杜明在,自己以后還是在京市看著她。
就算是溫馨許諾了他,可他還是怕。
就怕一睜開眼,自己是做了一場夢。
“這是你說的,不許反悔。”
“不反悔,一輩子也不會的。”
溫馨感覺到他握著自己的手微微用力,心頭有些難受。
什么是愛情呢?
她跟了他二十多年,前一半戰戰兢兢過過日子,后一半倒是不同了,可惜她命短。
不管是那對夫妻走過了這么多年,就算是有愛情也早已經平淡。
可四爺待她不同,這份不同,直到這一刻她又品出了另外一種滋味。
什么畫像,什么殘片,什么齊慧玉,又有什么關系!
他其實從頭到尾最關心的只有她。
是她顛倒了。
“那你有什么打算?”溫馨低聲沈憶。
沈憶看著溫馨,“你呢?”
溫馨笑,“我都聽你的,你說怎么辦就怎么辦。”
沈憶有點意外,看了溫馨一眼,“你說的?”
“是啊。”人都有執念,溫馨有,可是那些執念在他面前都算不上什么了。
沈憶好似怕溫馨后悔,握著她的手說道:“你跟我回京市吧,這邊的事情我安排別人跟著,如果真的有殘片,一定不會放過的。”
溫馨看著沈憶眼中的不安跟狐疑,對著他眉眼一彎,“好啊,那咱們就回去,就是不知道教授放不放人。”
潘教授的性子可不好。
“我去跟她說,別的你不用管。”
溫馨笑著應了,然后又低聲跟沈憶說了那石頭底下的事情。
沈憶記在心里,知道齊慧玉就在另一邊,眼睛看也不看那石頭,拉著溫馨的手站起來往回走。
別人看他們說完了話,也就慢慢的靠了過來,沈憶對著溫建勇就說道:“我跟馨寶兒得先走一步,家里頭有點事。”
溫建勇以為是溫家出什么事兒了,臉色不由得一變,“家里什么事兒?要不要緊?”
“不是溫家的事兒是我家。”沈憶道。
溫建勇心里松口氣,有關心的問了幾句,這才說道:“得跟教授去請假,潘教授對馨寶兒很看重,不一定能行。”
沈憶點頭,“我知道,我會跟教授好好解釋的。”
人群后的齊慧玉看著沈憶,又看著站在他身邊的溫馨,慢慢的低下了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