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馨聞言低頭淺笑,沒有作聲。
是啊,福晉這些年做的事情,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,只是有些事情擺不到桌面上純屬惡心人,有些事情找不到證據只能不了了之,但是到底誰出的手,其實大家心里都有個數。
看著溫側福晉的樣子,耿格格就知道自己這話沒錯,想了想又道:“聽說昨兒個年格格攔了您的路?”
溫馨點頭,“是有這個么事兒,你們都知道了?”
耿格格冷笑一聲,“可不是知道了,您是不知道,年格格攔著您的時候,正好被汪格格給瞧見了。”
汪格格啊,溫馨對她的印象只有倆字,八婆。
特別愛打聽傳播各種小道消息,樂此不彼,不知道是什么癖好。
“哦,她怎么說的,我倒是有些好奇了。”溫馨還真有幾分興趣,說起來這幾年她跟汪格格沒什么交集,她的脾性知道幾分,卻也猜不透她會怎么做。
“嗐,還能怎么做的,不過是替年格格委屈,說您拂袖而去一點顏面都不給。也不想想,您是側福晉,那年氏不過一格格,需要委屈您嗎?”耿格格提及這事兒就有些不以為然。
年格格被福晉捧著,那汪格格不過是想捧她的臭腳,巴結她才這樣說吧。
真是個蠢的。
“那年格格攔了我的路,一句不說就開始落淚,我這一點也摸不上頭腦,你有話就說,見面就哭是個什么意思,我當然不樂意理會她。”溫馨就說了下當時的情況。
耿格格這里知道了,就會說給武格格聽,轉頭武格格就傳出去了。
耿格格也是頗感意外,“她哭什么?”
“這我哪兒知道啊,當時還一頭霧水,我不樂意跟她周旋索性就走了。年格格那性子,我是有些怕了,就沒見過見人面不說話就哭的。”溫馨想想當時渾身起雞皮疙瘩的樣子,這會兒出起來還帶著幾分真切。
耿格格想了想,忽而冷笑一聲,緩聲說道:“只怕人年格格心里有打算呢,這可不被汪格格瞧了去,今兒個就有您欺負年格格的流言呢。真是想不到,年格格瞧著…卻是這樣的性子。”
“隨她去吧,只要不鬧到我跟前就好。”溫馨十分頭疼的說道,反正住進了園子里,大家距離的遠遠地,想要見一面也不容易。
六阿哥爬夠了就呆不住了,抓著溫馨的袖子哼唧哼唧的,溫馨就把她抱起來,笑著說道:“消息給你說了,你先慢慢的收拾東西,別驚動外頭就是,我帶著他去轉轉。”
耿格格忙起身把人送出去,聽明白溫側福晉的意思了,就是往園子里去的事情不要往外傳。
把人送走了,耿格格回到屋子里坐下良久,知道秋菱進來這才回過神來。
秋菱把桌上的東西收拾了,低聲說道:“格格,你這怎么了?”之前不還挺高興的,是不是側福晉說了什么。
“沒事,秋菱,你讓秋羅帶著人把庫里的東西點一點收一收,也有些日子沒收拾庫房了吧。”
“過年時倒騰了一遍,不過如下之后主子爺上次四阿哥的東西不少,要收拾也要費些功夫。”
“嗯,那就倒騰一下,把東西該收進箱子里的都收好,四阿哥的單獨收起來,將來是要給他用的。”耿格格道。
秋菱有些不安的問道:“格格,怎么好端端的收拾庫房,是不是有什么事兒?”
“是好事兒,別打聽了,去做就是。”耿格格笑道。
秋菱聽著是好事兒,就不住追問了,脆生生的應下來出去找秋羅了。
溫馨不想再遇上年氏,就繞著小花園走,沒想到沒遇上年氏,倒是在小岔路上遇到了李氏。
這運氣!
李氏見了溫馨陰陽怪氣的“喲”了一聲,不過也沒躲開,反而迎上來,打量了一下六阿哥,鼻子里哼出一聲,“這孩子倒是養得好。”
溫馨知道李氏的性子,也不跟他計較,就道:“這孩子聽話,不愛哭鬧,好樣的很。”
李氏心里翻個白眼,炫耀什么?
不過,她正有個事兒要問溫馨,就沒繼續懟她,低聲說道:“問你個事兒。”
這直來直往的性子。
溫馨笑,“李姐姐請問。”
文縐縐的。
李氏抿抿唇,皺著眉峰問道:“我問你,你可聽主子爺說過什么時候請封的事情?”
李氏也是著急的。
溫馨輕輕搖頭,“這事兒主子爺哪里會跟我說,我也不敢問,我若問了,倒顯得我輕浮。”
李氏這回真翻白眼了,“真的沒說?”
溫馨搖頭。
李氏就有些煩悶的說道:“你說這到底怎么回事,三福晉那里就不說了,五福晉日子過成那樣,五爺都給她請封了,怎么咱們府上倒是沒動靜了?你說馬上就到頒金節了,這進了宮丟不丟人啊?”
溫馨聽著李氏這話,就輕聲說道:“李姐姐著急什么,有人比你還著急呢。你我不過是個側妃的名頭,就是請了封那也頂著個側字,早一天晚一天有什么打緊,可有些人就不一樣了。”
李氏聽著溫馨說個側字有些不開心,不過聽到她后半句又開心起來,輕哼一聲,“話是這樣說,可這不是著急嘛。”
“急也輪不到我們急,再說主子爺的性子您還不知道,不請封肯定是有理由的,要我說姐姐莫管才是。”
“這不是我這里有大格格的婚事,側妃的女兒跟側福晉的女兒自然是不一樣的。”李氏皺眉說道。
溫馨看了李氏一眼,到底沒說園子的事情,想了想只道:“頒金節咱們進了宮,十四爺只封了個貝勒,娘娘那里若是說什么,姐姐可要擔待些。”
李氏聞言臉一白,盯著溫馨,“你是不是聽說什么了?”
溫馨:…
“那倒沒有,只是娘娘素來偏寵十四爺,李姐姐比我知道的還早吧。若是娘娘心氣不順,福晉再做什么,你可別慌了手腳。”溫馨提醒一句,李氏能聽進去是她的事兒,聽不進去也是她的事兒。
她能做的也就這么多了。
溫馨告辭離開,李氏盯著溫馨的背影看了好久,等她走遠了,這才看著周嬤嬤問道:“你說溫氏到底什么意思,這是指福晉要干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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