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來人們皆憐憫牛郎織女,有情人被拆散,王母狠毒無比。
現在溫馨這樣的話一出口,瞬間刷新了大家的三觀。
原來還能這樣看的嗎?
好像也沒什么不對的,溫格格的話其實也好有道理,難道王母維持天庭的威嚴,遵守天庭的規矩不是正確的嗎?
也許是溫馨太理直氣壯了,別人竟是一時間無話可駁。
倒是福晉忽然開口說了一句,“法外無乎人情,溫格格這話也太薄情了些。”
溫馨看著福晉眨眨眼睛,“奴才剛進府的時候,福晉就教導奴才一定要遵守府里的規矩,宮里娘娘也告誡奴才行分內之事,做規矩之人,福晉這話奴才有些糊涂了,這規矩到底是守還是不守?”
你自己告誡別人要守規矩,結果自己卻要行破規矩之事,如此反復無常,真的好嗎?
問新增和隱隱的嘲諷,福晉哪里聽不出來,臉色自然就難看起來。
這個溫格格真是越來越刁鉆,居然還敢拿宮里娘娘的話懟自己,簡直是膽大包天。
但是福晉偏偏不能質疑,質疑溫氏,不就是質疑娘娘?
福晉憋屈了。
瞧著福晉便秘般的臉,溫馨就開心了。
連福晉都敢懟的如此正大光明的溫格格,李氏本想為難她幾句,但是瞧著溫馨把福晉氣成這樣,又樂得看福晉的熱鬧,索性閉了嘴。
四爺走了,福晉又被溫馨懟了,一頓午膳吃的是人人膽戰心驚,虧得外頭還有說書先生熱鬧著,這才不至于冷了場。
溫馨自顧自的吃得開心,似是完全不知道自己把福晉氣著了。
瞧著溫格格那么歡快的吃東西的樣子,大家越發的覺得入口的東西沒滋味。
這溫格格到底是心大,還是太有心計?
滿桌子的美味佳肴,大概只有一個溫馨用的開心,等到撤下桌去換上茶來,外頭的說書先生哪里還敢講牛郎織女,早就換了一折子才子佳人的戲。
富家小姐一見傾心窮秀才,偷偷接濟他上京趕考,結果中了狀元的秀才娶了恩師的女兒,回來又納了大小姐為妾,大小姐還激動不已感恩涕下,吃瓜群眾,朝廷百官贊揚秀才不忘恩情,品性俱佳。
溫馨:…
好想打死這個渣男。
但是看著周遭一圈拿著帕子按著眼角的女人們,溫馨表示自己還是沉默比較好。
她真的跟這些古人的三觀嚴重不合。
現在溫馨忽然有些想念四爺了,至少兩人的腦思路還是能對上幾分信號的。
聽了兩折書,溫馨就有些乏味了,只盼著宴席趕緊散了。
好不容易福晉開口,真是如蒙大赦,溫馨輕輕的松了口氣。
感覺自己真是給自己挖了個坑,做什么贊揚四爺養個說書先生在府里。
要是以后時常聽這種書,那三觀得扭曲成什么樣。
等到一院子的人散凈了,福晉有些疲憊的進了內室,看著羅嬤嬤就道:“這個溫氏真是越發的膽大了。”
羅嬤嬤也不知道該說什么,上回溫格格去莊子上,她們倒是想伸手,但是主子爺把莊子上看的滴水不漏,她們實在是沒那個膽子。
現在溫格格跟主子爺在莊子上呆那么久,主子爺待溫格格就更不同了,如今連福晉都敢頂嘴,羅嬤嬤也是萬分頭疼。
聽著福晉的話,羅嬤嬤也跟著輕輕嘆口氣,“福晉一定要穩住才是,溫格格知道自己生育艱難,可見是不在乎那些,想要活個痛快,您又何必跟她直接對上,以后交給鈕祜祿格格就是。”
福晉也想,但是看著溫格格那張臉就實在是忍不住。
結果,自己丟了個臉,還不能吭聲。
這口氣給憋屈的,福晉的心情怎么能好的了。
好半響,福晉冷笑一聲,“且先讓她得意幾分。”說完這句頓了頓才又開口,“李家的人求見主子爺了?”
“聽說是的,但是消息還沒確定,畢竟不是在府里見的人。”羅嬤嬤輕聲說道,“李側福晉的阿瑪三年任期到了,想來是為這個來的。”
福晉冷笑一聲,“李文燁在外做官沒聽到有多少政績出來,現在這樣求到主子爺頭上,主子爺也未必會開口。更何況,現在的李氏不比當年。”
羅嬤嬤卻不這樣認為,謹慎的說道:“也許主子爺會看在二阿哥跟三阿哥的份上開恩也不一定,福晉還是要當心些。”
聽著羅嬤嬤這樣說,福晉也沒反駁,“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,給我額娘那里送信,讓她打聽著外頭李家的消息。”
她也想求主子爺多提攜烏拉那拉家,可是想想家里的哥哥們不成器,她就實在是張不開嘴。
她大哥給她送的信還壓在那里,想要求個都統的職位,她怎么跟主子爺開口?
恩寵得不到,權勢也得不到,福晉怎么能甘心?
溫馨可不知道福晉這里的打算,她正在跟回來的四爺吐槽聽的書,“要我說那大小姐就是個傻的,明明以她的出身可以明媒正娶做當家夫人,結果花了錢才供出了個書生,還給他心甘情愿的做妾。我要是這大小姐的父母,非要氣死不可。”
爹娘把你如珍珠般養大了,結果呢賠錢賠人給人自甘下賤的做妾去了。
養出這樣的女兒,真是太糟心了。
四爺炯炯有神的聽著溫馨的話,好半響才說了一句,“她這也許是為了愛情折腰。”
溫馨回他一句冷笑,“那她這愛情夠廉價的,人家嫁姑娘那都是三媒六聘抬高身價,她這里送錢送人自降身份。”
這話說的太犀利,四爺也是無言以對。
“我以后要是有這樣的女兒,看我不打斷她的腿。”溫馨怒道。
四爺把事情帶入到他跟溫馨的女兒身上,也黑了臉,當真是不能忍。
“你說得對。”四爺點頭。
溫馨就高興了,她就知道跟四爺三觀有時候還是一致的,坐到四爺跟前,抓著他的袖子說道:“是吧,你想啊,我們嬌養著長大的姑娘,這樣被外頭的男人哄騙去簡直不能忍,不僅要教育自己姑娘,那書生也不能饒了他。若是做了狀元的人,是這樣自私自利之輩,怎么治理一方百姓,想想都覺得好可怕。”
四爺嚴肅的點點頭,“如此無恥之輩,自然不能做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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