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家三姐妹以及沈兆錚對他,都沒辦法給好臉色。
夜梁天拄著拐杖,由護工和傭人攙扶著進了屋內,看著他的子女,倒是沒有愧疚的神色,只開口道:“我在療養院,聽說了一些事。”
說完,他緩緩地坐到了沙發上,幾人也都坐到了對面的沙發上,眼神都有些虎視眈眈。
還是夜庭最反叛,揚著下巴看他:“哦?是嗎?你聽說了什么啊?”
夜梁天對她的態度也是見慣不怪了,這丫頭,從小就反叛,這么多年了,也沒調教好,就隨她去吧。
“我聽說…咳…這個林茵被判刑了。”
夜庭咬了咬牙:“你可知道,當年,就是林茵讓劉眉抱走了兆錚,我們的媽媽以為自己生下的孩子早夭了,喪失了求生的欲望,這個林茵害死了我們的媽媽,又害得我們和兆錚分隔了三十年,而這個賤人…是你引入夜家的。”
夜庭說得咬牙切齒的,夜暉也沒讓她少說兩句,因為夜庭說出了她心中所想。
夜梁天臉色不太好看:“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,我只是犯了男人都會犯的錯誤而已,最后不是沒讓她沒進夜家嗎?當年我也不想和你們媽媽離婚的,是她自己想不開,如果不離開夜家,又哪里會有這些事?”
夜庭猛地站了起來,其余幾人聽了也是氣得肝都疼了。
敢情父親認為母親是自作自受?
怎么能有他那樣自私自利的人。
夜庭咬牙道:“你是不想和她離婚,你是想要家里紅旗不倒,外面彩旗飄飄,媽媽為什么要忍受你這種心早就不在他身上的人?你這樣的人,又憑什么能有兒子給你送終?”
夜梁天起身箭步走到夜庭跟前,揚手給了她一個打耳光,沈兆錚趕緊站了起來,一把將夜庭護到了身后,怒瞪著自己的父親。
夜梁天剛認回這兒子,到底還是不敢像對待女兒那般對他。
更怕這兒子以后真的一直姓沈而不改回夜姓了。
那可是他唯一的兒子,他的血脈要傳下去,就要靠這么個兒子了。
沈兆錚虎視眈眈地盯著他:“爸,你要跟二姐道歉。”
夜梁天不敢置信地盯著他:“你說什么?這丫頭口不擇言,胡言亂語,我是她爸,打她一巴掌怎么了?”
“母親當年確實是因為林茵死了,我也確實是因為林茵才和夜家失散了三十年,而林茵,是您引到夜家,這也是毋庸置疑的事,二姐說的,沒有錯。”
夜梁天見自己兒子態度那么堅決,一時竟被他震懾住了。
抬頭瞥了夜庭一眼,語氣軟了下來:“是我不好,我當年不該招惹林茵這個毒婦,剛才也不該打你,行了吧。”
想要繼承人,就要這個繼承人高興,夜梁天自知自己身體是翻不出什么大浪來了。
老二和老三家的兒子,特別是老二家的夜群,一直對自己這個集團是虎視眈眈,也默默在集團里培養了不少黨羽。
其實從前,他是默許這一切的,甚至他有動過讓夜群管理公司的,股份還是保留在三姐妹手中,畢竟這才是他的親生女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