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兆錚只是擔心,只是害怕會節外生枝,念念對含之是什么感情,他是知道的,念念一直不忍心傷害含之的。
他不可以讓他們之間的感情有任何意外。
說他卑鄙也好,說他趁人之危也好。
他想要讓顧念完完全全,徹徹底底地屬于他,屬于他一個人。
“小叔…我…我有點兒害怕…”
一到關鍵時候,她又不受控制地叫他小叔。
這是一種本能。
沈兆錚的眼神里仿佛帶著火,聲音沙啞地開口:“念念,不怕,交給我,一切都交給我,嗯?”
這樣攝人心魄的眼神,這樣溫柔似水的語氣,她根本無法抗拒,顧念緩緩點頭:“好…”
她說好,她說好…
沈兆錚的大手便探入了她的衣擺…
隔天清晨…
天蒙蒙亮,戰斗到凌晨兩三點才歇下的沈少將,仍是生龍活虎。
他動了一下身子,懷里的人便嚶口寧一聲:“小叔…不…不要了。”
他輕笑一聲,伸手輕輕刮著她的臉頰:“要不我給你請一天假?”
他的第一次,不知節制了些,二十九年來的谷欠望,全部都傾瀉到了她一個人身上。
她也是第一次,怎么能承受得住。
她定是痛得厲害。
她迷迷糊糊應了一聲:“嗯…”
根本沒有多余的精力,隨他做什么,都由他去吧。
沈兆錚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,撥了個號碼,迷糊的聲音從那頭傳來:“沈少將大早上的有什么指示?”
“我替念念請個假。”
“你知不知道老子是外交大的副校長啊,這等小事,也要跟我說嗎?”
“我只認識你,不跟你說跟誰說?”
那頭的人似乎從睡夢中稍微清醒了一點:“為什么請假?念念怎么了?”
沈兆錚嘴角的笑意是藏都藏不住:“你問這么多做什么?反正你跟他們班級的輔導員請一下假就行了。”
“喂,小念念是在你身邊嗎?”
“是。”
“你這禽獸…不會把人家吃了吧?”
沈兆錚輕笑一聲,那饜足的語氣通過無線電,傳到了薛深耳中。
薛深大叫:“打住,打住,你這禽獸,她還是學生呢,要是被顧司令知道,你就完蛋了。”
啪嗒,手機掛斷了。
懷里的人動了動:“時間還早呢吧,小叔,再睡一會兒。”
“嗯,好。”
他又俯首在她嘴角吻了吻,想起昨夜她在他身下的模樣,那柔丨媚入骨承丨歡的模樣,忍不住又加深了這個吻。
直到她輕輕哼唧了一聲,他才緩緩退開…
“嗯,睡吧,睡吧。”
她是睡著了,他卻一點睡意都沒有,昨夜種種不停在腦海里盤旋,盤旋個不停。
二十九歲的老男人,第一次,他能不激動嗎?
他能睡得著嗎?
她睡得安穩,外面的風聲呼呼的,門外響起了聲音,大約是保姆阿姨來了。
他給了把鑰匙給她,可以自由出入。
這里的門,既可以用密碼,也可以用鑰匙。
保姆阿姨拎著一大袋食物進了客廳,隔著一扇門,她有些詫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