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里有一種不好的預感。
簡家和謝家,是不同的黨派,她以前偶爾聽過那么一兩句閑話,說是謝牧野的大哥一直想在檢察院安插自己的人,但礙于她爸在檢察院把著,他們民主黨一直都沒有屬于自己的高官在檢察院。
她的心跳得有點快,強迫自己不要深入去想。
隔天早晨,京都依舊在下雨。
丁百和鐵營盯著那個何檢察官盯了一天一夜了,接到了顧念的電話,匯報了一下目前還沒有發現什么端倪。
顧念囑咐:“嗯,繼續盯著,出了家門之后,最好是能貼身盯著。”
男人的軟肋,要么是色要么是賭。
關鍵要從這兩方面去調查。
到了下午五點鐘的時候,簡夏就接到了謝牧野的電話。
她一看到他的電話,心里就咯噔了一聲,猶豫了一下,還是接了電話。
“我在你家附近的翠微路路口,你過來一下。”
簡夏猶豫了一下,還是拿了把傘走了出去。
外面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,路面油光水滑的,寒氣逼人,她走到翠微路路口,走了十分鐘。
謝牧野穿著駝色的長款大衣,站在路邊,大衣肩膀濕了一片,頭發上也沾了雨水。
簡夏離他還有不到一米遠的時候,停下了腳步。
“你來干什么?”
謝牧野接到顧念的電話之后,就立刻趕飛機回來了,一路匆匆,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了她身邊。
因為是陰天,傍晚五點的天,已經黯了下來。
“你還好嗎?”
簡夏臉上沒什么表情:“我沒事,勞你費心了。”
謝牧野單手插在大衣口袋里,淡淡道:“聽說你家出事了,所以我趕了回來。”
簡夏嘴角笑容扯了扯,卻是諷刺的笑:“你…聽誰說的?”
是聽你大哥說的嗎?
你大哥,是罪魁禍首嗎?
為什么你們謝家一直盯著我們簡家,畢竟做了那么久的鄰居,我們雖然不是同意黨派,但兩家關系不錯。
可為什么,最后卻成了這樣?
有很多話想說,卻不知道怎么開口。
謝牧野眉頭微蹙:“你放心,我不會讓任何人中傷你父親的,我會查明真相的。”
簡夏似笑非笑道:“是嗎?那真是麻煩你了,我還有事,就先回去了。”
她要走,他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,手中的傘摔到了地上,冬末的雨,這么冷。
他慌忙撿起地上的傘,罩在她頭上。
簡夏抬眼打量他:“你干什么?”
謝牧野在她面前,是有幾分心虛的,他眼神閃了閃道:“不管別人說什么,你都不要和我生分,好不好?”
帶著幾分懇求,他的語氣有些卑微。
簡夏掙扎著抽了抽手:“抱歉,我們本來就不熟稔,談什么生分不生分。”
謝牧野扣緊了她的手,不想讓他走。
是,他和簡夏本來就沒有任何感情基礎,簡夏拿他當兄長一般看待,這么多年來,她一直是這樣看他的,吻,也是強吻的,吻完之后,他正想感情更進一步的時候,卻被外派至國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