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膽敢拒絕我的話…好像我也不能拿你怎么樣。
鐘淮已經將周南抱了起來,周南訥訥道:“團長,我…我對軍區醫院醫生的醫術,不太信任。”
鐘淮抱著周南匆匆往里面走,顧衍之的手還伸在空中,看著兩人的背影,怒氣從下至上,顧衍之簡直怒火中燒,他一抬腿,踹倒了一旁放著的花盆,花盆摔了個稀爛。
周南又一次拒絕了他。
上次選擇讓鐘淮幫他,這一次又選擇鐘淮。
他竟然兩次被拒絕。
他這是不是犯賤?
副手柳大龍沖了過來,簡直要淚灑當場:“團長,你以后可不能這樣了,不能什么事都沖在前面啊。”
顧衍之抹了把臉上的血,臉色陰沉,沒有開口說話。
柳大龍扶著他往里面走:“團長,快去洗把臉吧,你臉上都是血。”
商場的洗手間里,顧衍之對著鏡子一看,果然,臉上都是血,看起來有些猙獰,他想著,剛才周南是不是覺得他面目猙獰,所以才不敢讓他抱的?
這小子,怎么像個娘們似的,這有什么好怕的呢?戰士流血流汗不是稀松平常的事嗎?
柳大龍拿了點紙巾遞過去:“團長,你擦擦。”
顧衍之接過紙巾,蘸了點水,在臉上擦了擦。
“我這個樣子,是不是面目可憎?”
柳大龍靠在洗手臺上:“不會啊,不一樣的帥,妖孽的帥。”
一拳掏到了他肚子上,柳大龍悶哼一聲:“團長,你…”
顧衍之冷哼一聲:“再敢用這種詞形容我,打斷你的狗腿。”
柳大龍哼哼唧唧不敢說話,團長本來就長得一副妖孽相,偏是不準別人這么說他。
算了,少爺不準,那他不說就是。
顧衍之煩躁地擦干凈了臉,再走出商場,周南和鐘淮已經不見人影了。
鐘淮開著車,一旁的周南解開了身上的防彈衣,冷靜地低頭看了看,出聲道:“沒事,就肩膀上中了一槍,你也不用著急,遵守交通規則,誒,不要闖紅燈啊。”
鐘淮一路疾馳,火急火燎道:“你家的醫院在哪里?”
“在三重路。”
三重路的一家私人醫院門口,車子穩穩停下,周南自己跳下了車,鐘淮忍不住在后面喊道:“你能不能別亂動?”
周南回頭看他:“沒事,腿又沒受傷,能走路。”
她自己走進醫院,匆忙停好車的鐘淮趕忙沖了上去,伸手扶住她,院長著急忙慌地趕下來,帶著周南直接上頂樓手術室。
這是周南的私人醫生,是個頭發花白的五十歲中年男人,周南的身份,他自然也是知道的。
手術過程,只有他一個人參與,取子彈,打麻醉,處理傷口,周南全程咬緊牙關,幾乎沒有哼一聲。
南院長眼神里露出心疼來:“要是疼,就哼出來,沒事的,沒有旁人。”
周南勉強一笑:“我習慣了,這點疼不算什么。”
南院長細致地給她處理著傷口:“我的女兒啊,哪怕是受不小心被刀子割傷了,也要吵鬧一番的,你這個孩子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