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景淵想了想,他該怎么說呢?
他摸摸鼻子道:“尸體是今天早上鄰居家出來晨練的大媽發現的,警察調查了現場之后得出一個結論,是…那老頭兒他大半夜跑到墻角去撒嬌,結果不小心被絆倒,臉朝下趴在…他…”
顧景淵說話遲疑了一下,他該怎么形容呢?
顧知新迫不及待問:“哥,他是不是趴在自己的尿上…”
秦瑟他們覺得這…不可能吧?
偏偏顧景淵點頭頭:“是…吧…”
因為別墅圍墻的墻角不是泥土地,他撒尿那地方剛好有個小坑,尿完就成了一個小水坑,水不會往下滲的那么快…
當時天黑,他沒看清腳下,被一個小石頭絆了一下,臉朝下,剛好就趴在他自己撒的那水坑里。
年紀大的人,摔倒一下,哪里能那么容易爬起來?
半夜三更又沒有人,誰也看不見,于是他掙扎了好長時間,最后…還是沒有爬起來。
警方檢查過了,他…死于溺亡。
溺亡,這兩個字,聽起來,讓人立刻聯想到的,河,湖,海…再不濟,那也是條水溝子。
但是,偏偏有人就特立獨行。
有人就不按照常理出牌!
這老頭被自己的一泡尿給淹死了,讓人聽了,實在是覺得有些滑稽。
秦瑟聽完顧景淵說的,忍不住撇了撇嘴。
她想起前天路過紀家之前住的別墅時,看到的那紀老頭兒的丑態,不禁覺得,就算是聽到他死了的消息,而且死在了那么荒誕的方式下。
秦瑟都不覺得同情。
這世上的人,有不少人的死亡,都是自己作死的。
怨不得被人。
他自己怎么作,就怎么死。
就好比紀老頭兒,自己做了那么不要臉的事,結果,就這么戲劇性的死在了他自己的一泡尿上。
若是外人聽到這樣的死法,估計只會把這件事,當成一個笑話來聽。
秦瑟搓搓胳膊道:“天哪,這還真的是…”
周萍對紀老頭兒的這個死法也覺得很可笑,她淡淡道:“自作孽。”
自作孽不可活。
這話,不是隨便說說的。
那紀老頭兒,做的事太過了,報應自然也就來了。
只是,周萍沒想到他的死法這么特立獨行。
周萍問:“他死在了墻角,紀存山現在正在鬧騰吧?”
按照紀存山那性格,不鬧,只怕不可能。
周萍搖搖頭,紀存山這個人,還不知悔改。
她都說了,讓他多做好事,不然,以后不會有好下場的,他在這么作下去,只會重蹈他老子的路。
顧景淵點頭:“是鬧了,他認為是被保鏢給暗害了…不過沒什么用,因為他死的地方,距離旁邊鄰居家,也就隔了七八米,自從讓他們開始鬧事時候,鄰居擔心,會對他們不利,便在他們家大門上裝了監控,剛好能拍到這邊,雖然當時光線暗,但是,人影總還是能分辨出來的,紀老頭兒前頭怎么死的,怎么倒下的,怎么爬不起來的,都拍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