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知新唇角的笑容愈發殘忍,“所以,才問你咖啡好喝嗎?”
他不屑的譏諷:“自己加的料,你自己嘗不出來嗎?”
顧知新從小在街頭巷尾摸爬滾打中長大,什么腌臜的事沒見過,若真的論心計,他一點都沒比顧景淵差。
方才打從水行云將咖啡端過來,顧知新就發現不對勁了,她一個人勁兒的勸他喝咖啡,眼神不安的撇他面前的咖啡,那股子迫不及待想讓他喝的勁兒,根本就藏不住,如果可以的話,估計會直接端起來,給他灌下去。
都這樣了,顧知新若是再看不出點什么名堂,他小時候那十年,當真的白混了。
方才就在水行云低頭接電話的那一會兒工費,顧知新已經快速將咖啡給換了。
他裝模作樣端起來了,換過來的水行云的咖啡,似乎是喝了一口,其實根本連嘴唇都沒碰,就是讓水行云以為他喝了而已。
果然,見他喝了咖啡,都不用多問,水行云自己便將她的鬼胎給說了出來。
當水行云說出她的目的之后,顧知新覺得,他真的,還是太小看這個女人了,她遠比他以為的,還要讓人不齒。
水行云努力想要自己清醒,可惜,沒有用,那藥勁兒非常的大,“你…你怎么…你…”
水行云身子搖晃,眼前顧知新的身影,逐漸模糊,最后…她眼皮再也支撐不住,眼前一黑合上了。
顧知新冷笑一聲,起身扶起水行云,徑直將她扶上了車。
咖啡店里的人不多,但是都看見了這一幕,有人好奇的多看了兩眼,不過,顧知新的動作很快,轉眼車就開走了。
上車后,顧知新打了個電話,讓人給他準備東西。
然后又給甄寶兒去了個電話:“寶兒,我現在有點事,暫時回不去,你跟大哥說一聲。”
甄寶兒忙問:“啊,你什么事啊?”
顧知新笑道:“放心,不是什么大事,就一點點小麻煩,下午就能回去了,你不比擔心。”
甄寶兒還是有些擔心,“不要緊吧,要不要我去幫你啊?”
“不用,嫂子身邊,你還要跟著呢,你今天也忙壞了吧,婚宴結束后,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。”
“那…那行吧,你自己要注意啊,辦完事,早點回來!”
“安心,就是解決一只蒼蠅,解決完我就回去!”
“那你還是不要掉以輕心啊,自己萬事當心,我在家里等你。”
“嗯…”
掛了電話,顧知新看一眼后座被自己的藥給迷暈的水行云,眼底閃過一抹殘忍的血色。
水行云的虛偽卑鄙和自私,真是會突破人的想象,她起初只說自己找顧知新有事,但是磨磨唧唧,就不說到底是什么,直到看見顧知新喝下她以為下藥的咖啡才肯說。
水行云其實一開始就知道,她說了,顧知新也不會答應,所以,她也根本沒指望他會答應,她不過是借口有事說,來纏住顧知新,目的是想要弄昏迷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