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記得當年景淵剛出生的時候,可是差一點,就跟你們家婉婉定個娃娃親,我當時還說,你們兩個門當戶對,再也沒有比你們更匹配的人家了,實在是沒想到后來會…哎…”
說完一聲嘆息,意猶未盡,引人誤會,不知道的人,還以為,后來顧景淵和那個婉婉發生啥不可告人的事了呢!
那位夫人,是在這和桌子上,說話最少的人,她似乎很高傲,仿佛誰都不愿意跟人家多說,就連秦瑟坐下后,她也只是挑剔的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眼,然后微微點了一下下巴,當時秦瑟看見她就心里不那么舒服。
不知道的,還以為,這是她婆婆呢,擺的款兒有點大了吧?
不過秦瑟當時并沒有跟她計較,畢竟自己的婚禮,沒必要鬧事,而且,她想,搞不好人家就是這脾氣呢,你不能要求每個人天生都是笑瞇瞇臉吧?
但是,和秦瑟是萬萬沒想到,就算是笑瞇瞇臉,那也不是全都是好東西。
就像這個楊太太這他糟老太太,壞的很呀。
你說是不是有毛病,甭管是誰的婚禮,你當著人家新娘的面,說這話,你是不是欠抽?是不是找削?
秦瑟和甄寶兒包括桌上其他所有是正常人類的,臉色都變了。
可是唯獨那楊太太仿佛渾然不覺自己說錯了,依然說的樂呵,顧家旁支的那個嬸嬸在一旁一個勁兒的咳嗽,要仿佛都沒聽見一般…
那位高傲太太嘴巴終于動了,她眼角的余光掃過秦瑟,“我們婉婉生性高雅,端莊閑涼,自然是做不了像某些女人那般趨炎附勢,那般下作…”
秦瑟我擦,你他媽說誰呢?
還趨炎附勢,還下作,有毛病吧?
甄寶兒一擼袖子,正要站起來…
那位楊太太了立刻道:“說的倒也是,婉婉這孩子,我看著長大的,當然在沒辦法像現在有些拜金女人那樣厚顏無恥…”
說到這兒楊老太太似乎猛地發現場合不對,“哎喲”了一聲,趕緊一臉愧疚道:“抱歉抱歉,我啊,就是年紀大了,一不留神,這嘴就把不住,抱歉抱歉,在今天這場合,不該說這話的…不過顧少夫人,心胸寬廣,定然不會跟我計較的是吧?”
先給自己開脫,又堵了秦瑟的后路,只要秦瑟敢跟她回一嘴,就立刻會落下一個心胸狹窄的罪名。
甄寶兒現在啥都不想,就一把端起眼前這什么什么濃湯,全都糊對方臉上去,她開口:“你是不是…”
秦瑟按住了甄寶兒的手,不讓她說話,她自己直起了身子,道:“誰說我不計較了?”
秦瑟看著那依舊是一臉微笑的楊太太,真是覺得自己剛才眼睛有毛病,竟然覺得這個楊太太還是挺好的,呸,好個屁,現在真想抽她。
秦瑟壓根就不是個按照常理出牌的,自己的婚禮,憑什么要忍氣吞聲。
這婚禮是她的,她就得高高興興的,誰讓她不開心了,她必須當場就還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