甄寶兒還以為,她死了呢,要不然,一個親媽,咋會這么多年都不管自己兒子,也不回來看一眼?
沒想到啊,沒想到,她有生之年,竟然還能見到顧知新的生母。
看著對面的水行云,那被打斷后一臉便秘的模樣,甄寶兒無比感慨,這真是…一出大戲啊!
人生無常,誰也不知道,下一秒你會遇見誰。
甄寶兒一看這個水行云,就覺得她是在裝模作樣,自責內疚,你他媽早干嘛去了?
瞧那一把年紀,還惺惺作態,演技那么差,就別想做白蓮花啊,白蓮花不是那么好做的好嗎,人家白蓮花一個個都是很努力,讓自己看起來清純不做作的。
可不是像她這樣的啊?
分明是來有所圖,還要打感情牌,也不說在家里先鍛煉一番演技,直接跑過來,當別人眼睛都瞎了嗎?
真的讓人…挺厭惡的。
不,是非常的厭惡,至少甄寶兒打從在醫院里看到水行云那拽的二五八萬的樣子,就覺得她很欠抽…
怪不得顧知新看她的眼神完全不掩飾自己的厭惡和惡心。
甄寶兒此刻很是心疼顧知新,爹早死,媽不疼,要不是顧景淵這個堂哥出現的及時,顧知新可能早就已經死了!
時隔20多年,她突然回來,還是帶著算計,有這樣的媽,顧知新真的很倒霉。
甄寶兒握緊顧知新的手,想給他安慰。
顧知新低頭沖她微微一笑,表示他沒事。
對這種人,完全不會傷到他。
不過,倒是真的惡心到了他了。
顧懷璋看見顧景淵,下意識往后退了半步:“景…景淵啊,你…你要去上班啊?”
顧景淵牽著秦瑟的手,從樓上下來。
他緩緩走到顧知新身旁道:“本來要去的,但是現在可能要推遲了,父親,我的規矩您是知道的,我很好奇,您這是在做什么,這兩個是什么人,你連問都不曾問過我,就直接把人往我家里帶?”
“我…咳…我那個,我今天就是一時糊涂了,我這就帶他們走,現在就走…”
顧懷璋伸手,去推宋明玦和水行云:“兩位,快走快走…”
水行云哪里舍得走,她連忙說:“景淵…你是景淵是嗎,我是你嬸嬸…”
秦瑟噗嗤笑了出來,她抬頭道:“嬸嬸?景淵,你什么時候有的嬸嬸啊,我怎么不知道,你不是只有一個大伯母,還早早就死了嗎?”
秦瑟這會兒已經弄明白情況了,知道眼前這個大媽就是當初丟棄顧知新的生母,她心里將水行云狠狠鄙視了一番。
這要是換成她,早脫了鞋丟過去,把人給打出去了,竟然好意思還過來,呸呸呸…真是夠不要臉的。
顧景淵揉揉秦瑟的頭頂,笑道:“那我可能沒跟你說過,我們家人丁稀少,我大伯大伯母一家子死的早,但是,我還有一個沒被認回顧家的小叔,不過,他也可憐,兩口子也死的早,丟下我這個可憐的堂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