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萍抬手拍了他一下:“你嚇跑什么?你有人約會嗎?有人逛街嗎?就你現在這樣,你出門被人發現了,你想讓交通堵塞啊?給我老老實實在家待著,哪兒都別亂跑。”
秦箏哼了一聲,女兒和女婿出去約會,就是應該的,他這個做兒子的要出去,就是亂跑。
哼,不公平,偏心。
正說著,周萍電話響了,是甄寶兒打過來的。
周萍看見趕緊接通。
“喂,寶兒,家里怎么樣了?”
甄寶兒回家,已經一周多了,還沒有回來。
這些天,秦瑟他們有打電話仔細詢問,可是,甄寶兒家的情況,著實有點復雜,但是幸好有顧知新在,總不會讓寶兒吃虧就是了。
甄寶兒的聲音很疲憊,她道:“萍姨,我總覺得,我媽不對勁,她不停的在說,有人在害她…一直說什么家里有個紅衣女人,我聽了心里頭都瘆得慌…而且她…她最近的精神狀態越來越差,頭發大巴大巴的掉,人也消瘦了好多,整個人看起來蒼老了好多,我怕…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。”
甄寶兒上次回到家后,先找到了田金枝。
田金枝當時渾身是傷,是被她丈夫打的。
甄父已經拿走了家里所有的錢,在外面買了房子,養那個女人。
而家里的老房子,也被甄父給賣了。
田金枝住的房子,是他們家很早很早之前一處非常小,非常破,已經快拆遷的房子!
那房子的拆遷款,甄父也拿走了,他將將里掃蕩的一分錢都不剩。
田金枝的生活可謂是無比凄慘。
雖然都說,可憐之人,必有可恨之處,田金枝的確是有很多的缺點,但是在這件事上,她丈夫著實太不是個東西了。
他為了外頭那個女人,老婆孩子,全都不要了。
田金枝上門去哭鬧,就被他打出來。
甄父逼著自己的糟糠妻和自己離婚,并且,凈身出戶,一毛錢都不給田金枝,也不給孩子。
他們倆的事,在縣城里鬧的很多人都知道了。
但是,能做出這種事的人,哪里還怕被人知道,根本就不在意被人的目光,甄父就是鐵了心的要離婚,并且,要霸占所有的東西。
甄家雖然不算多有錢的人家,可是,這么多年,還是有點家底的。
田金枝一無所有,叫天天不應,叫地地不靈。
娘家的人叫過來幫忙,可是又能咋辦?
對方錢已經攥在手里了。
警察過來了一趟,但也不能真的抓人,畢竟無論怎么說,婚還沒離呢,他們就是兩口子。
也就是口頭上批評教育一頓。
但好在,甄寶兒回去之后,有顧知新幫忙,局面翻轉了過來,從甄父手里,要回來了一多半的財產。
甄寶兒讓田金枝離婚,但她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,死活都不肯離婚。
家里的房子,雖然弄回來了,可是重新回去后,田金枝就開始出現了各種不對的癥狀。
周萍認真問甄寶兒:“你呢,你有沒有感覺,哪里不對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