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舒踮著腳探著身體往深淵看了一眼,立刻咦了一聲縮了回去,“看起來好危險哦。”
寧舒看向太叔他們,“你們要下去嗎,一起吧,你們看起來強。”
深淵不知道多深,下面什么情況一概不知。
讓太叔他們去探路,他們在后面跟著。
寧舒說得太理直氣壯了,導致對方一行人都無語了。
你想跟著,我們還不一定讓你們跟。
太叔他們一行人直接下深淵了,嗖的一聲直接跳下去,很快就被黑暗給吞沒了。
寧舒哎了一聲,“怎么說跳就跳呢,這么跳下去該多危險啊。”
鬼知道跳下去,著落點是什么地方。
寧舒看向伐天:“我們下去嗎?”
伐天猶豫了一下,“下去吧。”
不過他走到了懸崖邊上,往下面甩了一大捆的繩子,其實不是繩子,而是很細小的金屬絲。
也不知道這是什么金屬,非常有延展性,能夠拉很長。
寧舒標記了一個空間節點位置,如果出現了問題,直接跳到了外面。
肩膀上的人都鉆進了山岳的耳朵之中,山岳腳步一跨,直接跌入了深淵之中。
墜落的速度非常快,很快哐當一聲震動了一聲,山岳的腳踏在土地上。
寧舒爬出了耳朵,站在肩膀上,看著周圍的情況。
深淵下面是一片黑色的朦朧,黑色的霧氣,周圍連顆樹都沒有,也沒有什么生機,霧氣蘊繞,絲絲流淌,仿若實質。
寧舒伸出手,那些黑霧在指尖流淌,像頭發絲。
這種霧氣看起來似乎沒有什么危險,寧舒用鼻子深吸一口氣,吸入了絲絲縷縷的霧氣,仔細感受了一翻,確實沒有什么感覺。
可視度很低,特別容易迷路,而且在霧氣之中,之前風聲之中的動靜,現在是一點沒有。
安靜得讓人聽著自己的心跳都覺得突兀。
太叔他們人現在已經不見了動靜。
寧舒臉色變了一下,對伐天說道:“我感應不到上面的空間節點標記了?”
為什么感應不到?
難道是因為這些霧氣模糊了空間節點,所以沒有辦法跳躍過去。
伐天也感應了一下,“這里恐怕是另外一個空間,所以隔絕了外面的空間節點。”
寧舒歪著頭想了一下,“那我們如何出去?”
伐天沉吟了一下說道:“找太叔他們唄。”
“反正利用他們出去,他們剛這么跳下來,肯定是有準備的。”
“實在實在不行,咱們爬上去就行,我往下面都扔了繩子。”
寧舒看了看周圍,“不過沒有看到什么繩子?”那么細小的金屬絲,要攀巖上去真是不容易。
“跳下來的時候有偏倚,要找的話肯定能夠找到的。”
寧舒釋放出了精神力,這些黑霧阻擋了精神力的蔓延。
腳下的土地是黑色的,濕漉漉的,一步一個腳印。
唯一的好處就是留下了太叔他們的痕跡,只要順著他們腳步走就好了。
寧舒撕了一塊布,把自己的口鼻捂起來,雖然這個黑霧現在看起來沒什么害處,可如果積累多了,說不定就有壞處。
伐天也比較謹慎,就連山岳都捂著口鼻,除了需要用嘴吃東西的瑾己。
不吃東西就會死星人,沒有什么比不吃東西還可怕。
順著太叔一行人的腳步走,山岳加快了腳步,可是一直走一走,都沒能趕上太叔一行人。
寧舒擰著眉頭,“等一等。”
“這些腳印是不是假的?”為什么追了這么久,一點動靜都沒有。
“假的?”伐天仔細感應一翻,“我們意識都是清楚的,這不是幻覺。”
伐天從山岳的肩膀上跳下去,仔細查看了一番腳印,對寧舒說道:“腳印是真的,看來他們走的很快,所以我們追不上。”
“那我加快速度。”山岳說道。
伐天跳到了山岳的肩膀上,重新出發,山岳步伐明顯比之前匆忙了很多。
寧舒朝伐天問道;“感應到了能量體嗎?”
到現在,他們連個活物都沒有遇到,連一棵草都沒有,除了黑色的霧氣就是霧氣,其他什么都沒有。
伐天搖頭,“感應不到,估計是因為黑霧的緣故。”
寧舒忍不住問道:“那你怎么知道這里面有能量體的?”
兄弟,你這前后相當矛盾呢。
伐天:“在深淵之中確實一切感官都在弱化,只能慢慢找。”
寧舒點頭:“我聽你的。”
前面的黑霧之中有說話的聲音,山岳加快了腳步,心中高興不已,總算能夠見到一些活人了。
在這樣了無生機,又沒有一點聲音的地方,內心的煩躁和各種負面情緒都會放大了很多。
雖然很平靜,但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,心中反而越發焦慮。
山岳覺得自己責任重大,肩膀上這三個全都是幼崽啊,都是幼崽。
也不知道能不能把幼崽帶回去。
這會山岳完全忘記了,有一個能夠把他啃得骨頭都不剩的瑾己,只記得他們都是幼崽啊。
山岳莫名覺得頭禿,雖然他并沒有頭發這種東西,但有一種要禿頂的危機感和焦慮感。
家里的幼崽都太能造作了。
聲音越來越近,隱隱約約能夠看到人影。
山岳跨過去,面前的景色突然一變,黑霧突然消散。
進入了一片山林之中,耳邊突然紛繁熱鬧了起來,耳邊都是鳥叫蟲鳴,鼻尖蘊繞著花香,草木的清香。
仿佛一下來到了人間仙境。
忒不現實了,跟幻覺一樣。
至于太叔一行人,完全沒有看到,之前的人影棟棟就像是錯覺。
他們不會從一個幻覺進入了另一個幻覺吧。
只有腳印,也完全消失了。
而太叔一行人仿佛滴水入海一般,完全消失了,沒有一點蹤影了。
只怕現在想要原路返回都不行了,回頭一看,腳印也沒有了。
被耍得團團轉。
他們很有可能被困在深淵下面無法出去了。
尤其是這鳥語花香的景象,更是充滿了違和。
深淵下面是這么美麗的景色,怎么想都太違和了。
山岳站著沒動,朝幼崽問道:“現在該怎么辦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