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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24章 相同

  莫名情況下被人打了一個大嘴巴子,心情的憤怒和委屈可想而知。

  李老師現在都要氣死了,旁邊的老師自然也同仇敵愾,討伐寧舒:“這位家長,不管什么情況都不應該動人,在學校里動人,給自己的孩子做了一個壞榜樣。”

  寧舒委委屈屈地伸出了胳膊,“她也撓我了呀,把我的胳膊都撓出血了,她也有錯。”

  眾老師:“…那也是你先的動手。”

  寧舒撇撇嘴說道:“那我的孩子也是反抗,也沒有先動手,如果不反抗都要被人扒了了褲子,可是她說我的孩子有錯。”

  “如果我的孩子有錯,那么李老師撓我這件事也有錯。”

  老師們:…

  感覺這里面的邏輯打死結了,這是什么鬼。

  李老師剛剛稍微平息的心情又火山爆發了,“你這是強詞奪理。”

  寧舒更委屈了,一副六月飛雪,比竇娥還冤的樣子,“我怎么強詞奪理了,老師,我這個人讀書不多,明明是同樣的事,老師反抗就是對的,我孩子反抗就是錯的。”

  寧舒眼睛里都有水光了,“你說我孩子孤僻不合群,他不合群,是孤僻,但沒有人因為他的孤僻和不合群受到傷害。”

  “反而是這些人很合群,拉幫結派的,欺負我的孩子,老師,他不合群孤僻不是人家打他的理由啊。”

  這里面有一個怪異的邏輯,那就是曾閑不合群,性情孤僻,所以他受欺負,被人欺負是正常的。

  他要是性格開朗,不那么孤僻,人家也許就不會欺負他。

  細掰開這里面的邏輯,其實就是受害者有罪論。

  李老師被頂得說不出話來,氣咻咻到喘氣,臉色發青。

  寧舒道歉,“對不起,李老師,我不該跟你動手,可是你怎么氣成這樣了,我孩子當時要被扒了褲子,露出那啥,都沒有你這樣屈辱呀。”

  刀子沒有扎在自己的身上沒啥感覺。

  “李老師,我跟你道歉了,可是你看那些學生和家長,沒有一點懺悔之心,都不知道錯在什么地方了,一心都在質問我,孩子被打了。”

  “想要我從這里訛醫療費。”

  “他們這種行為就是我打了老師你,老師你把我的胳膊撓出血了,我跟你要醫藥費一樣。”寧舒嘆息地說道。

  “老師,如果他們立得住腳跟我要醫藥費,是不是我也可以跟你要醫藥費呢?”

  “你看,血淋淋的,上面都是你抓的。”寧舒舉起胳膊,上面有不少血痕,李老師是一個女人,但是生氣發狂起來,力量一點不小。

  曾閑從之前亂糟糟的局面回過神來,看著大伯母,這會倒是挺像大伯母的,只是沒想到,她為了不賠醫藥費,居然直接跟他的班主任動手了。

  有時候人為了錢,居然能有這么大能量和勇氣。

  不過其中的維護,讓曾閑心中有點麻。

  趙老師氣得大吸氣,差點一口氣就吐不出來了,就要翻白眼暈過去了,寧舒連忙替她拍拍背,讓她緩過勁來,“老師,你不能這個時候不能掉鏈子,都等著你決斷呢。”

  趙老師嗆了兩聲,心臟被氣得隱隱作痛,她看了一眼陰郁的曾閑,又看了幾個學生和家長,心中那股火怎么也下不去。

  “醫藥費什么的,你們自己談,你們都把孩子帶回去,今天不上課,自己的孩子好好教育,不要把什么都扔給老師。”

  趙老師這會渾身發軟,一點都不想說話,心中的屈辱和憤怒,又有點與曾閑同病相憐。

  但一想到這種局面是曾閑的監護人造成了的,趙老師氣得不行。

  “這…”其中有一個家長有些著急,“李老師,你不會給孩子記過吧。”

  他孩子的成績還算好,如果被記過了那可不好,記錄在檔案里,會影響孩子以后的前途。

  李老師臉色突兀地一僵,整個人都喘不過氣來了,現在看這幾個家長跟曾閑監護人一樣討厭。

  自己的孩子不好好教育,欺負其他同學,如果不是他們沒事欺負曾閑,曾閑的監護人也不會到學校來。

  她也不會被監護打,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人打的。

  像這種情況,她一般都是各打五十大板,其實也是偏向那幾個孩子,畢竟他們的成績還可以。

  但曾閑就不一樣了,從來沒有及格過,也不想因為曾閑拖累了幾個學生的檔案。

  但是卻不想遇到了二愣子家長,生生把這件事弄成了這樣。

  這會還問她會不會記錄到學生檔案里,李老師都氣得很想吼一句,“當然要記到學生檔案里。”

  但理智壓下來,這不是什么好事,可真是這份憋屈,李老師嘔得不行。

  看著幾個家長帶著喜色離開辦公室了,寧舒對李老師說道:“李老師,當時是我沖動,我的孩子被人如此對待,這樣侮辱,而老師似乎認為我的孩子該受如此對待,一時激動。”

  “回去我會好好跟孩子說的。”

  李老師一點都不領情,打了一巴掌,然后說兩句好話就行了。

  然后又聽到對方幽幽地說道:“可是那些孩子打了人,卻連一句假模假樣的道歉都沒有。”

  “曾閑,我們要不要換一個學校吧,我怎么感覺沒法溝通了呢。”

  曾閑:…

  李老師臉色鐵青,急促地喘氣,辦公室的同事都有些同情李老師,連忙給她倒了一杯水。

  老實說,大多數老師都會這樣和稀泥,各打五十大板了解了這件事。

  但實際上對被欺負的那個人不公平,可是有些事情怎么可能公平得了呢。

  寧舒抓著曾閑的胳膊,一路狂奔,在操場上嘴上前面的幾個學生和家長。

  曾閑有點鬧不清楚大伯母還要做什么,老實說,每次弄出點事情來,這次解決是最輕松的。

  在大伯母一翻唱演具佳的情況,他沒有被硬按著頭給對方道歉,已經很出乎意料了。

  寧舒頗有種張飛怒吼的感覺,“前面的,給我站住。”

前面幾個家長和學生都愣住了,回頭看著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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