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舒覺得這個任務,自己已經盡了心力了。
委托者的情況就是想兩全,又沒有兩全的實力,情緒又極其不穩定,壓力大,想不到辦法。
諸多的顧慮。
換做是寧舒這么一個局外人,沒有什么感情的牽絆,跟不會有顧忌其他的看法和感情。
更不會想這樣做會不會得罪人,會不會讓別人不開心之類的。
如果因為自己,沒能救爸爸該怎么辦。
寧舒就很無所謂了。
這個任務她做起來容易,可是身在其中的人,猶如在泥潭之中,無法動彈,越動彈就越陷越深,最后沒頂了。
人際關系,親人的情感,是維系一個人的生活,是繩索能夠救人,也能勒死人。
如果因為陳爸的事情,對方給她的靈魂之力少,寧舒也是沒辦法的。
生老病死完全沒辦法。
寧舒身形一晃,離開了陳麗紅的身體,然后又被迫融入了另一具身體之中。
一陣不適之后,徹底融入了身體中,睜開眼睛,看到的是現代風格的房間。
嗯,是現代位面,還可以。
現代生活總歸要比古代生活舒服。
寧舒開始接受劇情,委托者叫榮靜白,現在是個大學生,家庭條件就是小康生活,家里有個弟弟。
其實這就是一個暗戀暗出狂犬病的故事,暗戀成癡的故事。
胡明旭是學生會會長,學校里是風云人物,長相斯文好看,打得一手好籃球,每每在球場上揮灑汗水的時候,都能引起一幫女生尖叫。
仿佛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天之驕子,家里有錢還這么帥,簡直就是女生心目中的白馬王子。
榮靜白這個名字聽著好聽,實際上榮靜白長得并不是多好看,臉部骨骼大,導致榮靜白根本就不可能走巴掌大臉的乖巧路線。
如果骨骼大,其實可以走大氣氣質路線,但問題是,榮靜白長得有些黑,大約是小時候不怎么注意,大夏天的,直接在毒辣的陽光下狂奔。
反正那是不可追逝的青春。
一白遮三丑那是不怎么可能的。
能在變美的時候生生錯過了,榮靜白骨骼大,還有點胖,問題是胸還小,大概是小的時候,內衣沒有穿對。
父母呢又是比較糙養孩子,等到榮靜白有這個意識的時候,人都已經成型了,就像捏盤子一樣,已經成型了。
人在小的時候,可塑性非常高,顏值一半靠基因,一半靠后天。
實在不行就靠換頭術化妝法吧,但偏偏是一個手殘的,抹個粉都抹不均勻,臉色黑白相間。
榮靜白喜歡胡明旭,哪怕胡明旭沒事就跟某個系花談戀愛,亦或者跟某個美女談戀愛,都阻擋不了榮靜白對胡明旭的喜歡。
雖然好些女孩子都說胡明旭太花心了,女朋友一茬一茬的,都可以組成籃球隊了。
但分手的時候,都是和平分手的,頗像游戲人間的浪子,偏偏這個浪子還長得這么賞心悅目。
看到這張臉,什么氣都生不出來。
喜愛美麗的東西才是人之本性,有人說自己就喜歡丑的,那才是扭曲人性。
審美各有不同,但美麗的東西就是美麗美好的。
這些女孩子說著胡明旭花心,但還是喜歡呀。
有錢又帥,還癡情,那是神,不是人。
胡明旭完全符合女性的擇偶條件,有錢,能夠讓后代更好的生活,長得好看,說明基因優秀。
至于總有一種說法,說帥的男人不可靠,找男人要找老實的,男人長相不重要。
總得要給那些長得不帥的男人一條活路吧,長相不是決定一個人品性。
關鍵是,不是你想跟胡明旭談戀愛就能談戀愛的,胡明旭找的女朋友,都是美女,就算不是校花系花什么的,那也是可愛順眼的。
榮靜白喜歡上胡明旭,完全就是因為胡明旭一次舉手之勞,榮明旭給了榮靜白一件外套,是因為榮靜白的褲子臟了。
女孩子嘛,一個月總有那么今天不方便。
在如此窘迫的情況,有一個人跳出來解救了她,還是如此好看優秀的人。
雄壯的少女心怦怦直跳,如果不是要把外套還他,榮靜白大概要把胡明旭的外套給供起來了。
但明顯的,胡明旭根本就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,榮靜白去還衣服的時候,胡明旭都沒有反應過來,說這不是他的衣服。
榮靜白無語了好久,大概是胡明旭衣服太多了,沒想起來這是他的衣服,穿得不多,對自己的衣服沒什么印象。
有錢任性!
榮靜白緊張地解釋一下,胡明旭才回過神來,把衣服收了,就把這件事拋之腦后了。
但在榮靜白黑白分明的世界中,留下了濃墨重彩一抹,努力進入學生會,才發現,雖然進入了學生會,但不一定就能跟胡明旭有更多的相處機會。
每天暗戳戳地關注胡明旭,宿舍里的女孩子談起胡明旭,她都支起耳朵暗暗關注,卻從來不敢發表什么意見。
宿舍里其他女孩子能大方表示自己喜歡胡明旭,期待與胡明旭談一場戀愛,但榮靜白不敢。
榮靜白怕說出來被人嘲笑,畢竟她的樣貌條件不是多好,要被人說成癡心妄想,人丑多作怪。
如果胡明旭知道被你這樣的女孩暗戀喜歡,說不定都要吐了。
真正的愛是在心口難開,她自卑,在喜歡人的面前,自己一無是處。
無限拔高對方,無限卑微自己,覺得自己配不上對方。
如果能跟他說上一句話,都足以興奮很長的時間。
癡戀成狂,他即便有千般不好,萬般不好,可是我就是喜歡他。
哪怕胡明旭又交了新的女朋友,她甚至不敢生出嫉妒之心,她愛的是胡明旭,無光其他人。
她羨慕那些能跟胡明旭在一起的女孩。
可是自己太平凡了,太不好看了,那種印如骨子里的自卑感,讓她只恨自己為何不能長得好看點。
能在他的面前稍微有點存在感,能讓他多看自己一眼,能讓他多跟自己說一句話。
蹲守在一個地方,甚至只是為了看他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