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舒和伐天在咨詢室里等著,但等了好一會,銀發男都沒有出現。
寧舒摸著伐天的頭,說道:“再等等。”
還是第一次見到銀發男這么怠慢客人呢。
寧舒覺得大概是因為太叔的事情。
太叔似乎有大麻煩。
伐天不是很在意等多久,靠著寧舒,摸出了一塊能量體舔著。
寧舒摸著下巴,看著伐天,覺得應該帶著伐天進行實戰。
不過現在組織里貌似風平浪靜的,沒有戰爭要打。
寧舒忍不住唾棄小耗子,也太不禁錘了。
小耗子:???
等了好久,銀發男終于從里屋出來,夾著一本書,坐了下來,問道:“要咨詢什么?”
寧舒問道:“能給伐天使用功德嗎?”
銀發男:“最好不要,挑選一個方向發展,速度,攻擊強度,還是承受能力。”
寧舒:“均衡發展可以不。”
銀發男:“當然是可以的,就看你有沒有那么多培養資源。”
“在資源比較缺乏的時候,選擇一個方向著重培養。”
寧舒:“那就是可以他用功德。”
銀發男:“可以是可以,能夠增加武器的堅韌度。”
這么說,可以利用功德。
銀發男看了一眼伐天,“他在吸收能量體,這種東西能夠增加鋒利度,而且他吸收過戾氣和煞氣,不適合再吸收功德。”
“沖突。”
寧舒摸了摸伐天的頭,“哦,明白了。”
看來功德這種東西還是應該給骷髏。
寧舒:“多少錢。”
銀發男:“六十萬功德。”
哇,這次有點貴,“為啥這次這么貴?”
以前都是二十萬的。
銀發男:“你問了好幾個問題。”
寧舒:emmm…
寧舒沒說什么劃了六十萬,畢竟六十萬得到一些信息足夠了。
既然功德跟伐天相沖,以后就不用功德培養伐天。
銀發男看著寧舒刷卡,銀發男開口道:“你沒事干什么要氣太叔,這么玩有意思?”
“有這個空,多做點事情。”
寧舒:“啊,沒有啊,他會生氣呀,怎么會呢,我以為他不會像我這樣,小,家,子,氣。”
“損人不利己的事情都能干得這么快樂。”
寧舒:“當然快樂呀。”人嘛,總會干點損人不利己的事情,但是我得到了快樂呀。
太叔自己的麻煩事,居然能被說成是她氣的。
又想扣帽子在她的頭上。
她真有那本事,早就氣死太叔了,一看就是太叔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。
法則海那個樣子,太叔能好才怪了。
承擔不起這么大的責任。
銀發男沉默了一下,“嗯,你快樂就好。”
寧舒:“你說的是鞭尸的事情嗎,我是按照他的方式來。”
銀發男:“人跟人做的事情不是一樣的,你做這件事,就是錯的,他做那件事就是對,明白。”
寧舒哦了一聲,同一件事,太叔可以做,鞭尸什么的,無所謂,她不行,她做的就是錯的。
法律和規矩約束的是弱者,而強者制定規則。
對與錯都是強者說了算。
寧舒覺得自己被銀發男詰問,大概是自己沒有第一時間救人,沒有大局觀,反而想從太叔身上得到能量。
至于太叔從別人身上得到能量,那是理所應當的,是為了大局,是為了整個組織,為了法則海,為了億萬任務者。
他做什么身上都蒙上了一層美麗的光環,偉大而無私的。
而她就顯得自私多了,凡是都是因為自己,大多數對一個個體。
不知趣,不識大體。
即便現在太叔要殺了她,她都應該規規矩矩讓太叔殺,笑瞇瞇的,心中沒有一絲埋怨。
同樣一件事,因人而異。
有句話叫,窮則獨善其身,達則兼濟天下,當我連自己命運都無法主宰的時候,你讓我怎么兼濟天下。
道理誰不懂,但老娘又不是木頭傀儡,沒有任何感覺,隨意被對待。
太叔這樣被對待,都委屈,銀發男也替太叔感覺委屈,難道別人就不能有點感覺?
讓銀發男生氣的,大概是她沒有放下心頭那么一點微不足道的成見和恩怨,對太叔動手了,沒有救太叔。
那點成見和恩怨,真的太渺小了。
寧舒淡淡說道:“既然太叔身體狀況不好,就好好呆著吧,沒事別出去溜達了。”
“下次如果再倒在什么地方,說不定就被什么東西啃得尸骨無存了。”
她跟太叔的關系,大方向就是能合作就合作。
但如果發生了什么事情,就可以立馬翻臉無情,秒變生死仇敵。
她如果出了什么事情,太叔抹殺她是毫不留情的,但太叔栽到了她的手里,她同樣是不會留情的。
等這件事過去了,太叔毫無心理負擔指揮她做事,前提是她還活著。
寧舒現在對這個組織害怕的感覺已經所剩無幾了,大廈將傾。
跳出這個局限看問題,以前害怕得戰戰兢兢的東西,現在已經困擾不到她了。
主要是不怕死了之后,底氣足足的,飄啊,膨脹啊。
努力強大就是為能有更多的選擇,不懼任何挑戰,不害怕將來發生的任何事情。
因為有足夠的實力面臨即將發生的事情。
她該做的事情都在做,為法則海尋找能量體。
該做任務就任務,該處理星辰石處理星辰石,該搜集資源就收集資源。
發生了戰爭,她沒有上,沒有保護過位面?
就因為對太叔動了一下手,就是沒有大局觀,就是小家子氣。
這么金貴的人,放出來干什么,關好了。
寧舒委屈巴巴地看著銀發男,“我做事情你們看不到,這個時候眼睛倒是挺厲害的。”
銀發男:…
銀發男揮了揮手,讓寧舒走,自己站了起來,夾著書,撩起簾子進了里屋。
伐天能夠感覺到兩人的談話不是愉快,氣氛不好。
伐天都沒心情舔能量體了,對寧舒說道:“你別傷心。”
寧舒啊了一聲,“我不傷心呀,沒這么一回事。”
伐天不相信,之前這兩人還有點針鋒相對的,他有些懷疑地看著寧舒的臉,“你沒傷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