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舒用腿毛想都知道現在姜英耀和簡蘿不好過。
姜英耀的日子不好過就自己熬,但是簡蘿貌似有一個親人一般的備胎。
但現在這個備胎才不想跟你玩。
媽媽說不讓我跟傻子玩。
寧舒對簡蘿說道:“你以后別來找我,你都離開了,還這樣來找我,來看我,做出這么曖昧的舉動來。”
“對我,對姜英耀都不公平。”
現在的簡蘿就跟動物界的雌性一樣,坐觀上壁,打算從中選擇一個。
配偶爭奪就是這么殘忍。
想要利用兩方面的資源也是正常的。
也不知道姜英耀知不知道簡蘿跑到這個地方來了。
姜英耀為了簡蘿,工作沒有了,姜家也不回去了。
簡蘿搖頭,“我不是這樣的。”
沒想過做什么曖昧的舉動,她是抱斐溫了,還是親斐溫了,怎么就是曖昧的舉動?
現在的斐溫給簡蘿的感覺就是冷漠,就是摸不在乎,跟以前的斐溫差別太大了。
情緒收放自如,說不愛就不愛,絕情得很。
哪怕簡蘿選擇另外一個男人,心中都不可能完完全全放下了,十多年的歲月,有太多可以回憶的東西。
兩人相依為命,怎么可能說完全斷了就斷了。
可是他卻這樣無情。
簡蘿委屈得眼淚差點都要掉下來,被偏愛的有恃無恐。
簡蘿心中還覺得自己在他心中有點份量,用各種各樣的試探來掂量這份份量。
但結果太失望了。
他是太生氣了,所以對她這樣冷漠。
簡蘿老老實實道歉,“對不起,我沒想對你造成這么大的傷害。”
寧舒一臉莫名其妙,“→_→,你說這些干什么,沒想過,沒想到,我不是故意,這些話有什么意義。”
“你這是要回到我身邊?”寧舒挑眉問道。
簡蘿眉宇間都是掙扎,寧舒心中嗤笑了一聲,這么猶豫,說明她心中動搖了,如果沒有動搖,應該擲地有聲,斬釘截鐵地拒絕她。
你猶豫又如何,你掙扎又如何,你心里是怎么想的,關我屁事。
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,簡蘿的生活品質大概跟以前有很大差別吧。
以前的簡蘿是一個沒有后顧之憂,真正的憂郁女文青。
有錢有閑的憂郁女子。
現在簡蘿沒有工作,自身的價值得不到體現。
看到你過得不好,我便是晴天。
寧舒覺得任務差不多要完成了,簡蘿動搖了,姜英耀就算再堅定,堅若磐石也沒有毛用。
簡蘿被寧舒極具穿透性的眼神看著,被看得特別不舒服,尤其是對方眼神中的了然,更讓她不舒服。
大概簡蘿沒想到她回來,斐溫對她是這樣的冷淡的態度,而且居然還沒有軟化。
她知道斐溫生氣,但是沒想到他這樣冷淡,沒有預想之中的溫暖和安慰。
止不住的委屈啊。
即便是知道自己沒有立場,沒有資格委屈,但情緒這種東西是沒法控制啊,真的控制不住了。
簡蘿的聲音帶著鼻音,“對不起,打擾了。”告辭。
寧舒點頭,“對,沒事別來找我,我們之間沒啥關系,老往這邊跑,讓人誤會,影響我找女朋友。”
簡蘿:…
簡蘿努力維持矜持地說道:“恭喜你重新生活,找到…”舌頭打了一個轉,“女朋友了嗎?”
寧舒:“當然會找到。”
天底下男人和女人都多,沒有誰離開了開誰地球就不轉的。
當然割舍的時候痛苦萬分,所以才有那么多不惜為情自殺的人。
簡蘿心頭憋著一口濁氣,這也變得太快了,說找女朋友就找女朋友,走出來得太快了。
難道他還在生氣,故意說這樣的話來氣自己。
簡蘿還想說話,寧舒轉身上車了,懶得搭理簡蘿。
簡蘿:…
秘書看了一眼呆呆站在路邊的簡蘿,對寧舒說道:“我看簡小姐后悔了。”
寧舒:“她后悔了關我什么事情。”
人家是來求溫暖的,等到暖和了,又一腳把人踹了。
沒那么痛了,或者沒有那么難熬了,亦或者事情解決了,外面天氣暖和了,就會離開溫暖的巢穴,開始撒丫子跑,該覓食覓食,該交.配.交.配。
她這個巢穴就是人家暫時的一個過渡期。
秘書一臉‘你就嘴硬吧’。
委托者到底是多愛簡蘿,才會給周圍人這樣的錯覺,覺得斐溫就這么離不開簡蘿呢?
寧舒心里呵呵噠,我就嘴硬,一直嘴硬。
簡蘿本來是出來散步的,但這會心里更加亂糟糟的,心情一點都沒有好,反而更加陰郁了。
本來是天氣明媚,陽光高照,但是簡蘿的心情一點都不明媚,心中總是憋著一股吐不出來的氣。
甚至憋得她心口有些痛,看世界都快變成了黑白色。
簡蘿知道自己最近壓力太大了,而且沒辦法排解,以前有心理醫生,現在別說心理醫生了,吃喝拉撒睡都快要成問題了。
之前花大手筆給姜夫人買了禮物,一大筆支出,現在有沒有工作,到現在,姜英耀也沒有工作了。
房租都快要成問題了。
簡蘿一點都不想為這些現實問題操心,感覺很多美好的東西,突然一戳就破。
心中夢想的,所期待的和現實的落差太大了。
這也是簡蘿痛苦的根本原因,夢想現實落差太大了。
本來跟愛的人在一起,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,可是中間夾雜了太多辛酸苦辣咸,讓這份幸福的滋味就有點少了。
甚至品嘗不出來。
簡蘿本來以為跟十多年似親人一般的斐溫斷絕,生理心理都疼。
沒想到回到家里,看到身穿黑西裝,臉戴黑墨鏡的保鏢堵滿了房子。
門外都站著好幾個保鏢,簡蘿心中頓時有不好的預感,連忙要進屋,但是被保鏢給攔住了。
簡蘿忍不住朝屋里喊道:“姜英耀,你回來了嗎?”
姜英耀聽到簡蘿的聲音,走了出來,他身后有保鏢提著箱子,顯然是姜英耀的行李。
簡蘿如遭雷擊,愣愣地看著姜英耀,眼淚奪眶而出,艱澀地問道:“你要回姜家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