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舒遲遲不處理沈家的事情,在朝中惹出了很大的非議,還有皇后的弒君弒夫罪名,眾人只知道皇后在祭天的時候所作作為,如果知道了沈皇后還想要毒殺的皇帝。
只怕現在已經鬧翻天了。
在夫為妻綱,君令如天令的時代,皇后的所作所為絕對是在挑戰士大夫的底線。
沈家的事情一遍一遍得拿出來說,當然不也排除是有人很想渾水摸魚,因為寧舒這段時間,處理不少貪官污吏,嚴重的直接罷官,不嚴重的直接降級調離權利重的部門。
所以現在一些官員迫切想要其他的事情來緩一緩,擋一擋。
當官誰的屁股就是干干凈凈的,多多少少有點什么見不得光的事情。
寧舒只是emmmmm了一陣子,什么都不說。
滿朝文武:…
“皇上,不好了,外面。”小六子一臉見鬼的模樣走進來對批閱奏折的寧舒說道,太監的聲音本來很尖銳,但是激動的小六子聲音提高了不少,更加尖銳了。
“怎么了?”寧舒在奏折上劃圈,批閱了,才放下朱砂筆。
“平芳儀,皇上平芳儀。”小六子有口難言,說道:“還是皇上親自出去看看。”
寧舒挑了挑眉頭,出宣德殿一看,整個人都風中凌亂了。
都懷疑自己走錯了地方。
平芳儀在宣德殿殿門前,一件一件地脫自己的衣服,一邊脫一邊挑,妖嬈美麗,看樣子是在跳脫衣舞。
寧舒想撓頭,看著地上的腰帶和鞋子,平芳儀赤著腳踩在地上。
寧舒吸氣,這是多冷啊。
這是另類的吸引注意的方法是?
眨眼睛,平芳儀已經推到了披在外面的帶毛披風已經掉在地上了,外裝已經脫掉了,現在只剩下里衣了。
平芳儀的姿勢舞蹈挺美的,如果是在現代,那絕對是美美噠,妖嬈一件一件脫掉自己的衣服。
寧舒:…
“那她叉出去吧。”寧舒對小六子說道。
如果你有本事改變規則,隨便造作,也許還會引得人爭相效仿,但是平芳儀現在沒辦法改變,所以就必須要按照封建古代的生活方式。
這種舉動在閨房里,可以作為閨房情趣,但是在宣德殿面前這樣跳,腦子進水了。
雖然寧舒說話聲音很大,平芳儀聽到了就應該停止,但是她依舊不恐不喜地接著跳,把里衣脫了,露出了紅艷艷的肚兜。
雪白毫無瑕疵的皮膚,平芳儀似乎感覺不到冷一樣,跳著要解掉肚兜了。
“趕緊找個麻袋把她套起來。”寧舒翻白眼說道。
很好,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,寧舒盯著平芳儀的眼睛看,她的眼神中帶著一股茫然,但是身體動作不慢。
這是被深度催眠了?
到時候平芳儀醒過來,根本就不記得自己做了什么。
不知道為什么一下就被皇帝嫌棄了,甚至賜死,不明不白地失寵或者丟掉了性命。
寧舒想到了良美人,本以為良美人沒動作,結果一來就放了一個大招。
就平芳儀這種作為,失寵是必然的,如果朝中的御史在一彈劾,平芳儀的命運很不妙。
但如果皇帝好這一口,也許就不怪罪了。
太監趕緊撿起地上的披風外套,好幾個太監緊緊抓著平芳儀的手,免得她脫掉了最里面的衣服。
把衣服和披風胡亂地套在她的身上,但是平芳儀還在使勁掙扎著,想要接著跳舞。
寧舒讓太監把平芳儀捆好了送回宮里,把門一鎖,隨便她在房間怎么跳。
這種催眠倒有點像夢游,想過來之后就什么都不記得了。
催眠也算是一個大殺器,但得保證自己催眠的人精神力不強,如果更是懂催眠的,被反催眠也不知道。
接下來,平芳儀的事情就跟風一樣傳遍了每個角落,說平芳儀為了吸引皇帝在宣德殿門口脫衣服,試圖誘惑皇上,結果被扔回了宮里。
上朝的時候,還有一些御史說應該遏止這種風氣,想要爭寵,就去人家門口脫衣服。
這種風氣如果傳到了民間,那還得了啊。
通常,皇宮里的時尚都會傳到宮外去,被貴族,被富商被社會各階層爭相效仿。
寧舒只是說道:“平芳儀失心瘋了。”
她倒是小看谷意了,本以為是一個懶懶散散柔柔軟軟的小姑娘,倒也手段可以。
平芳儀在屋里跳了一天,身上脫得干干凈凈的,最后睡過去了,哆哆嗦嗦凍醒了,看到自己躺在冰冷的地板上,身上什么都沒有,茫然無比。
不知道發生什么事情,凍得渾身僵硬站起來,套上了衣服,卻打不開門了,門從外面已經鎖上了。
“開門,快快門。”平芳儀本能感覺很不妙,因為身邊沒有一個宮女伺候,還將她關起來了。
平芳儀已經完全不記得發生什么事情了。
“開門,快開門。”平芳儀使勁拍門,但是都沒有人理睬她,明明那么冷,可是平芳儀愣是急出了一身冷汗。
關在這樣一個密閉的空間中,是不是接下來就要放一個男人進來,這種辱人清白,給皇帝種綠化帶的事情,絕對死得不能再死了。
平芳儀不想死,不想死在這寂寞深宮中,成為徘徊在這宮里一縷芳魂。
難道在她睡著的這段時間已經發生了什么,不然自己的衣服怎么離體了,已經被人羨慕了,她什么都不記得了,是被人下了迷藥?
平芳儀驚恐得臉都扭曲了,不明白到底是誰要害怕自己,現在又是什么情況,根本就沒有一個人來跟她解釋一下。
越想越害怕,越想越恐懼,平芳儀成功把自己嚇到了,拍著門嘶啞地喊道。
但就是沒人去看她一眼,就算她宮里的宮人路過這個房間,也是匆匆忙忙趕緊低著頭快步走了。
寧舒將皇后身邊的孩子放在膝下撫養,之前無比鎮定,要殺要剮都隨你的模樣,在寧舒要把孩子帶走,一瞬間就瘋魔了,緊緊抱著孩子,那模樣恨不得抱著孩子同歸于盡的才好。
寧舒:“emmmmm…”
什么情況?
好像她是人販子?
這個孩子也是委托者的孩子吧,皇后怎么這副表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