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舒還比較失望,以為能看到什么血脈賁張讓人雞皮疙瘩都冒起來肉麻的話呢。
就是簡單的問候,什么吾甚好,還告誡倪白薇在宮廷要小心,人心叵測。
寧舒拿筆沾了沾墨,將內容抄寫下來之后,再將紙條重新裝回去了,再把鳥放走了。
寧舒洗了洗手,將抄寫的內容收起來。
每天晚上寧舒除了要修煉,還要將內容抄寫下來。
內容從之前簡單的問候到現在說話中帶著關心和曖昧。
每天互道晚安這種事情不是情侶做的事情嗎?
倪白薇有什么事情有什么苦惱都會風玉軒傾述,而風玉軒會給辦法,讓倪白薇如何處理以上犯下的奴才,還有面對女皇陛下應該怎么做。
這樣好的筆友哪里找?
字里行間都是溢出來的愛情。
而最近倪白薇最近比較受女皇陛下的喜歡,沒事就賞點東西。
沒事就給女皇陛下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,還有一些新奇的吃食,這些吃食還引起了都城的美食風潮。
連女皇都喜歡的東西普通人也想要嘗一嘗。
不過倪白薇也沒有表現得多么出格,沒事就求著女皇想要出宮玩耍,看著就跟一個孩子一樣。
女皇陛下無意問一句,問小七要不要做女皇呀。
小七立刻搖頭,說自己就相當一個衣食無憂,又能自由自在的王爺,有吃有喝有得玩就好了,當皇帝那么累,為什么要那么幸苦。
估計惦記自己皮.膚下面的椅子的人多了,陡然一個沒有把皇位放在心上的,讓女皇心中有些感觸。
畢竟是自己的生的孩子,誰出事了,她心里都不好過,如果這些孩子都像小七這樣不爭不搶的,也不會有姐妹互戮的情況。
其他皇女對倪白薇沒有怎么放在心上,只是做點吃的討好母皇,而且她都還沒有成年,十六歲都沒有。
倪白薇對古代的東西非常感興趣,沒事就溜出宮門去買東西,女皇陛下又是大方的,每次都回給倪白薇一些錢,讓倪白薇荷包鼓鼓出去買東西。
一段時間下來,寧舒抄的內容都是厚厚的一疊了,突然覺得那只鳥好可憐,天天飛,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寧舒覺得這只鳥都瘦了。
沒有力氣送信怎么行,寧舒輸入了一絲靈氣到鳥兒的身體中,本來被寧舒抓住驚恐的鳥兒頓時精神一震,對寧舒都親近了一些。
加油飛吧。
這種鳥是被人馴服的,能夠送信,長相跟普通鳥兒差不多,不會惹人注意。
要馴服鳥,費時費力費錢,風玉軒還真是有錢啊,估摸著手下也有什么能人奇士。
寧舒和風玉軒相安無事,兩個人都是冷冰冰的,偶爾一起吃飯,兩個人能一句話不說,寧舒吃完了就走。
風玉軒也沒有讓寧舒留下來兩個人醬醬釀釀,維持現在的狀況。
“鳥兒都不在了,你還留著鳥食呢。”寧舒看著窗口桌子上的小碟子里有鳥食。
風玉軒淡定無比,隨意地解釋道:“之前的鳥兒送給了七皇女,現在想要捕捉一只鳥,總有鳥兒貪食會來吃這個東西,到時候就能抓住了。”
寧舒挑了挑眉說道:“原來是用來捕鳥的。”
風玉軒頷首,云淡風輕,氣度不凡。
寧舒只是淡漠一笑,離開了風玉軒的院子。
次數多了,這只鳥好像也學乖了,每次送信來,都先往寧舒的院子來,等寧舒弄好了,才飛到風玉軒的院子。
作為獎勵,寧舒有時候會鳥輸入一點靈氣。
靈氣這種東西是生物本能想要吸收的東西,對鳥也一樣。
寧舒在紙張下寫下了,“太女府有大逆不道的東西。”然后將東西綁在了鳥兒的腿上。
寧舒將鳥放出去了,鳥兒直接飛往皇宮的風向,沒有經過風玉軒的院子。
皇宮里的倪白薇看到紙條,手一抖,趕緊寫了回信,男神說這個干什么呀。
寧舒收到回信,在紙條上模仿風玉軒的筆跡回道:“如果太女出事了,我就能脫離她了。”
寧舒給鳥的身體輸入靈氣,這么跑來跑去的,寧舒覺得鳥的內心是崩潰的。
倪白薇心里猛的一跳,男神能夠脫離大皇姐那是好事呀,可是夫妻一體,如果皇太女出了什么事情,難道男神就能逃脫了。
夫妻一體,而且看電視里動不動就聽到什么誅九族,雖然是皇家,不會誅九族,但是男神可能會出事。
她要不要跟母皇說這些話?
寧舒詳細教了倪白薇該怎么告訴女皇,就說自己在太女府居住的這段時間,怎么怎么發現太女府的異常。
倪白薇的心情糾結,有些猶豫該不該這么做,如果太女府真的有什么大逆不道的東西,如果風玉軒受到了牽連怎么辦。
寧舒又說了皇太女怎么殘暴巴拉巴拉的,這樣的儲君是國家的災難,是禍事,是黎國老百姓的不幸,到時候黎國戰火連綿,生靈涂炭。
寧舒看著紙條上的內容,她還真是擅長自黑呀。
倪白薇看著紙條上的內容,還是決定告訴女皇,而且倪白薇的心中是相信男神的,畢竟男神辣么聰明。
倪白薇準備了一些吃的送到女皇陛下面前,然后看到女皇陛下的案桌上有一個玉璽,問道:“母皇,這是什么?”
“傳國玉璽。”
倪白薇看了看,隨意說道:“傳國玉璽長這樣呀,我在大皇姐那里看過這種東西,長得比較像。”
“哦,長得很像嗎?”女皇放下了蓮子粥,淡淡地問道。
“是很像,我還看到大皇姐蓋章了。”倪白薇一點都不怕,雖然心肝都在抖,但是面上一副隨意的樣子,“不過仔細看又不像。”倪白薇搖了搖頭說道。
女皇陛下表情淡淡的,看不出什么表情來,對倪白薇說道:“吃好了,出去,朕要處理政務了。”
倪白薇心里惴惴不安,不知道女皇到底聽沒聽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