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這么燒下去,整個紫砂島都完了。
寧舒現在累得都要一頭栽到海里了,還得不停地澆水,像下雨一樣澆滅紫砂島上的火。
只是這先天真火不是那么容易澆滅的。
“絳丫頭,如何呢?”太上長老朝寧舒問道。
寧舒拿出了水晶球一般大小的結界,渾圓的,里面仙府不停地碰撞著。
“沒有辦法就只能這樣先關著。”寧舒疲憊地說道,拿出了玉牌,“太上長老,我想去休息休息。”
寧舒現在差不多是油盡燈枯了,丹田里空空如也,什么也沒有了。
“這個人?”太上長老看著水晶球里面的毫光。
寧舒說道:“交給我處理,這個結界要不停地加固,不然破了,她就會跑得沒影了,我現在是真不行了。”
“那你回去休息。”太上長老面色灰白,看起來也受了重傷。
寧舒歪歪斜斜飛回了蘭苑峰,差點就要爬著進房間了。
渾身的經脈都是扭曲的,丹田是破敗的。
寧舒覺得自己的傷估計一年半載是好不了。
也不知道那一絲九天神風火飄蕩到了哪里?
紫砂島上的先天真火一年半載也熄滅不了。
“師傅,你沒事吧!”葉和玉看到寧舒,連忙過去扶她,心里松了口氣。
寧舒回到自己的房間,見兩個弟子還圍著自己直接說道:“我累了,我想休息會兒,你們出去吧。”
“那師傅,我在門口守著你,有什么事情就叫我。”葉和玉見寧舒面如死灰,臉上一點血色都沒,拿出了丹藥塞寧舒嘴里。
寧舒點頭。
等到兩個弟子出去了,寧舒又加固了一下結界,然后盤腿而坐開始修煉。
修煉的時候就跟下油鍋千刀萬剮一樣疼,現在寧舒身體里的經脈和丹田都是破損的,扭曲的,靈氣沖刷,讓丹田和經脈痛苦無比,寧舒痛得全身都冒血珠子了。
千刀萬剮,不過也如此。
寧舒停下修煉,拿出了丹藥服下,感覺身體微微好點了,撐著下巴,看著床榻上的小茶幾,渾圓如水晶球一樣的結界。
這個東西能一時困住易優璇,但是不知道能困多久。
毫光變作了一個仙府,這個仙府如玉一般晶瑩剔透,在水晶球里袖珍可愛,但是在慢慢變大,想要撐破結界。
仙府可大可小,能化沙子大小,也能大如山岳。
仙府慢慢變大,寧舒趕緊加固結界,現在雖然沒有辦法對付你,但是你必須得好好呆在里面。
在加固結界的時候,寧舒還要壓縮水,使水進行轉變,成為另一種水。
寧舒咬著牙,額頭冷汗滾滾,渾身抽搐,真尼瑪疼啊。
兩方都拼了老命,易優璇要破了結界,寧舒必須要守護結界,不能讓易優璇出來,一跑出來,從此天高任鳥飛,以后就是她的滅頂之災。
寧舒抓了一把丹藥塞進嘴里,特么的,身上好疼啊,感覺整個人都要炸了。
現在仙府和結界僵持著,誰也沒有辦法奈何誰。
寧舒趕緊躺下來休息一會兒,這場戰斗已經耗費了所有的精力,也耗費了所有的底牌。
如果真的把易優璇不能怎么樣,以后的命運就懸了。
仙府中的易優璇焦急的來回走動,現在該怎么辦?用什么方法脫困?
“絳雪辭,我勸你最好放了我。”易優璇的聲音從仙府中響起,透過結界傳到寧舒耳中。
聽到易優璇如此氣急敗壞的聲音,寧舒覺得受的傷也值。
不怕敵人放狠話,就怕敵人太淡定。
現在易優璇這樣焦躁,說明她的底牌不多,而且找不到能夠沖出結界的底牌。
自曝神器,拿出了九宮山,還放火了,現在連仙府也暴露了。
易優璇現在基本上沒什么神秘感了,現在讓人好奇的是仙府中有什么。
好歹是神道宗門,里面肯定非常大,東西非常多,非常珍貴。
能得到最好的,不到就算了,寧舒最大的目標是解決了易優璇。
易優璇只要要活著,走到哪里都有奇遇,今天是仙府,明天就有其他的什么東西了,總之,自帶寶物探測儀,寶物都長腿了,往她面前跑。
“我就不放你出來,有本事你自己出來呀。”寧舒湊近水晶球說道,聲音很大。
這聲音傳遞到了仙府中就猶如雷聲一般,炸響在耳邊,易優璇捂著耳朵,“絳雪辭,不要欺人太甚,有本事你放我出去,我們倆單挑。”
“哈哈…噗”寧舒都笑嗆起來了,“你當我傻呀,我放你出來你還不得跑了,以后你再找我報仇,我打不過你。”
“卑鄙!”易優璇氣得大罵,“你以為能用這樣的方式困住我那你就太天真了。”
寧舒無所謂地說道:“能困多久算多久,我現在看見你被困了,我心里就高興。”
“變態,手下敗將,一直都是手下敗將,你以為用這樣的方式打敗我,就算贏了嗎,你就能修修補道心嗎?”易優璇嗤笑著說道,“你的道心永遠都不能修復,你不過是趁人之危,有本事堂堂正正打敗我。”
寧舒手撐著下巴看著水晶球一樣的結界,想了想說道:“原來你都知道呀。”
“知道有什么事我不知道的,你不就是想要打敗我修補道心了,不然我就是你的夢魘,你一直不得安寧,修為一直不得精進。”易優璇直接說道。
寧舒瞇了瞇眼睛,算是明白了為什么委托者每次進步一點,去挑戰易優璇的時候,易優璇都一招秒了委托者。
其中不乏有易優璇故意的意味,讓委托者一直在陰影之下。
以為自己進步了能打敗對方,結果對方輕輕一招,似乎根本就沒用力就把她打敗了。這是何等地無力,覺得自己沒有希望,永遠都不能超越對方,努力毫無卵用。
打敗一個人,挫敗其心智,從此變一蹶不振的廢人。
“無所謂,反正我現在這樣困著你,你能走動的世界不過仙府大小,外面有廣袤的世界,你連去什么地方都由不得自己,而我至少現在能去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。”寧舒輕飄飄地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