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玉筠似乎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身體,擋在寧舒和蛇王之間,阻止兩人再重新打起來。
“不要再打了,謝謝你救我了。”安玉筠跟寧舒說了一句,轉頭又跟蛇王說道:“他確實救了我。”
寧舒心里有種嘩了狗的感覺,誰想要聽你說話,她的血肉都被腐蝕了,再過一陣子,她的骨頭就該被腐化了。
再然后是內臟。
還有活路嗎?
寧舒不想聽安玉筠嗶嗶。
寧舒一直用清水清洗自己的傷口,灼熱無比地痛,就跟被潑了硫酸一樣。
“把解藥給我,不然你們今天誰都別想走。”寧舒冷冷地說道。
蛇王陰冷一笑,“解藥,沒有解藥,中了我的毒,必死無疑。”
寧舒不怕這樣的威脅,扶了扶自己的眼鏡。
“死就死,就算我要死,我也要拉著你們一家四口一塊死。”寧舒淡淡地說道。
“遇到你們,真是我倒了八輩子的霉了。”
“這周圍我已經布置了結界,你們想要走,要破除需要時間,就看先熬死誰。”
寧舒盤坐地上,滴著看著自己面目全非的胸。
好在是個男人,如果是女人,她的胸啊。
安玉筠看寧舒的態度如此強硬,忍不住看向蛇王。
蛇王的神色有些凝重,不復之前閑適的樣子。
蛇王對自己的實力有點信心的,畢竟他能孤身闖調查局,還把東西給偷出來了。
但是沒想到在這只貌不出眾的山鷹手里栽了跟頭。
雖然這只山鷹中他的毒,很快就會被化成一灘綠水,但是還是讓蛇王心里堵得慌。
而且,調查局的人也要追來了,現在不是跟這只山鷹纏斗的時候。
蛇王化作了蛇,將安玉筠卷了起來,準備帶著老婆孩子撤了。
就這么走了,想得挺美的。
寧舒手化成爪子,重重一下劃在蛇王的身體上,身體被劃破了口子,鮮血濺了出來。
蛇王嘶嘶兩聲,又被結界水幕給攔住了。
蛇王氣惱,這人怎么跟狗皮膏藥似的,一直纏著他不放,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。
寧舒心口很疼,就發狠用爪子拼命抓蛇王的蛇尾,每劃一下,就有鮮血噴濺出來。
安玉筠面無人色地看著這么一幕,驚悚地看著寧舒。
這個人好可怕。
蛇王撞了好幾次沒能把結界撞破了,反倒被寧舒傷了好幾處。
蛇王掃著自己的尾巴,巨大的力量朝寧舒拍去。
寧舒趕緊躲開,蛇尾砸在地板上,整個樓都抖了兩下,地板出現了裂縫。
戰斗場面非常拼,鮮血飛濺,整個客廳墻上地上都是鮮血。
蛇王一邊要跟寧舒纏抖,還要破陣。
寧舒看得出來,蛇王有些著急,著急想要走。
寧舒手指點著水幕,水幕變得更厚了。
大不了同歸于盡,媽蛋,心口好痛。
她的肋骨都要變成酥排骨了。
這種層次的戰斗,兩條小蛇根本就沒有辦法參戰,至于安玉筠,這種刀刀見血的戰斗,早就嚇傻了。
蛇王重新化成了人,渾身都是血,就是一個血人。
他狹長的眸子陰騭地盯著寧舒,豎瞳一張一縮的,顯得極其危險。
誰都沒有說話,氣氛非常地凝重。
寧舒的心口更加血肉模糊了,毒液還在往寧舒身體里滲。
寧舒就算吃了解毒丹都沒有辦法。
寧舒狠了狠心,拿了刀子把面前的腐肉剃掉,也是為了防止毒往內臟滲透。
安玉筠看寧舒一刀一刀地剜著自己的肉,有黑血流出來,滴在地上,看著很是驚悚。
安玉筠眼皮一翻,暈了過去。
身體本來就虛弱,赤著腳,又圍觀了這么久激烈的戰斗,現在又看到寧舒剜自己肉。
一激動,暈了過去。
蛇王抱住了安玉筠,看著寧舒,“你今天當真不讓?”
寧舒說道:“我說過了,只要給我解藥,我就讓你們走,不然今天睡誰都不想走。”
反正今天的仇就結下了,蛇的性子陰邪狡詐,不是什么心胸寬闊之人。
寧舒覺得蛇王是不會放過自己的。
而且蛇王著急走,雖然不知道為什么,但是能拖一時算一時。
剜肉真特么疼,寧舒疼得哎呦哎喲直叫,屋里都是寧舒優雅的哀嚎聲。
小白蛇想要諷刺一下寧舒,但是張不開嘴。
就算她再傻,也該知道這只瞎眼鷹的實力不弱。
不然不會被困在這里走不掉。
小白蛇齜牙,是高手你就說呀,平時裝得跟個弱雞仔子似的。
蛇王盯著寧舒看,對自己都能下得了手,對什么人還不能下手。
這種人心狠手辣,蛇王瞇著狹長的眸子看著寧舒。
寧舒看著自己的心口,總算有鮮紅的血流出來了,她真的是撥了一層皮,不是,剝了好幾層皮。
真尼瑪疼,寧舒面色蒼白,靠著墻感覺已經命不久矣了。
寧舒扶了扶眼鏡,見蛇王盯著自己,朝他一笑,“這么看著我做什么,反正我已經不需要解藥,咱們就這么熬著,熬到找你的人找來。”
蛇王抱著安玉筠,兩邊肩頭一邊盤踞著條小蛇,一黑一白地吐著蛇信子。
“我承認有人追我,但是追我的人到了,你也沒有好果子吃的。”蛇王突然說道。
寧舒眼睛轉了轉,“是調查局的人吧,就算是調查局的人,我又沒有做什么傷天害理,殺人作惡的事情,調查局也不能把我怎么的。”
“你錯了,調查局的作用是滅殺強大的妖怪,你承認你的實力還不弱,很快,你也會被列入調查局必殺妖怪榜單中。”
蛇王的神色不像說謊,寧舒不動聲色,淡淡地說道:“那又如何?”
“與其我們拼得你死我活的,讓調查局的人撿便宜。”
“你可知道,人類,尤其是站在權利頂端的人類,多么地想要長生不老,我們這種妖怪,就是人類的試驗品,想要找出我們的能夠活上幾百年的秘密。”蛇王朝寧舒說道。
這到有點意思。
調查局這個秘密機構的成立肯定是有什么目的 寧舒面無表情,“所以呢?”
“所以,我們拼地你死我活毫無意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