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是寧舒對程飛動手,程飛依舊是一副寵溺,看不懂事小妻子的樣子。
程飛舔了舔嘴角的血漬,朝寧舒一笑,“我知道你一時接受不了,我可以等的。”
寧舒:…
這是要人去死,不是借錢呀,怎么能說得這么輕松。
“那你要把我怎么弄成標本?”寧舒問道。
“會疼嗎?”
程飛溫和地笑著,“不會疼的,一點痛苦都沒有。”
“我先使用標本塑化技術,然后用琥珀將你包裹住,你將永遠是這么年輕和美麗,永遠都是我最愛的樣子。”
寧舒:愛你麻痹…
這特么也叫愛。
怎么不把自己弄成琥珀呢。
老子活著礙著你什么事了,非要把我弄死。
“要死,你也得讓我死個明白吧,爸爸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?”寧舒問道,“你是不是想殺了我.媽媽。”
程飛搖頭,“沒有啊,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殺你爸媽,我為什么要殺他們?”
“他們是你的父母,我和你一樣愛他們。”
“我真是謝謝你啊。”寧舒抽了抽嘴角,感覺整個人都不太好了。
程飛朝寧舒一笑,“不用。”
寧舒看著地上一堆一堆的琥珀,還有泡在福爾馬林里的尸體。
“這些女孩都是你殺的嗎?”寧舒問道。
程飛搖搖頭:“這些都是從殯儀館里弄出來的,我在練習做琥珀。”
“現在我做琥珀的技術越來越好了,雜質也越來越少了,我一定能將你做成最完美的琥珀。”程飛說道。
感情讓艾云活到現在,是因為程飛制作琥珀的技術不純熟。
寧舒忍不住抓腦袋,程飛警惕心很強,除了要把她做成琥珀,其他事情一概否認。
寧舒心里不光懷疑程飛在幕后操控這件事,還懷疑他殺了自己的養父母,還有一個五歲多的妹妹。
那個時候的程飛應該才十多歲吧。
如果真的是他殺了自己的養父母,程飛就真的太可怕了。
感覺程飛不光是偏執狂,而且還有高智商反.社.會.人格傾向。
個性,富有魅力,表面很有魅力,接受過高等教育,似乎每個人都喜歡他,看起來很友好,可是卻利用自己的魅力操控別人。
非常無情,做錯了事情,沒有一點的愧疚心。
反.社.會.人.格的人就是專業的操控者,通過控制別人,達到自己的目的。
不要指望這樣的人會變得有同情心,再多的開導也沒用,反而會被控制。
控制你的喜怒哀樂。
比如你今天本來高高興興的,有反.社.會.人.格.的人會跑過去來跟你說,最近老板對你的工作非常不滿意。
這個時候你還能高興起來?
心情duang的一下就沉入谷底了。
程飛把做好的琥珀一個一個給寧舒看,笑著朝寧舒說道:“你看看,是不是雜質越來也少,我練習了好長時間呢。”
寧舒:…
這樣跟我討論真的沒有問題嗎?
這是把把我弄成琥珀呀,就跟讓我選自己棺材的感覺一模一樣。
寧舒看著程飛,穿著白大褂,劍眉朗目的,就是一個帥小伙子。
皮囊真的是太具有欺騙性和偽裝性了。
走在街上,誰會覺得程飛是一個壞人?
木有人!
寧舒覺得自己命背,遇到的男人,要么就是腦.殘,長得帥可是腦.殘,要么搞基去了。
要么就是深情無悔得要弄死你。
所以遇到這些男人,就應該通通人道毀滅,眼不見心不煩的,心情愉快。
“艾云,你覺得哪個好看。”程飛朝寧舒問道。
寧舒撐著下巴,掃視著這些琥珀,指著一只手的琥珀,“這挺好看的。”
“我也是這么覺得的,艾云,你放心,我肯定會把你做得比這個更好看。”程飛說道。
寧舒淡漠臉,“我真是謝謝你呀。”
“程飛呀,是不是以前有人欺負你,所以你變成這個樣子。”寧舒問道。
在孤兒院長大,被收養了,又成為了孤兒。
程飛看著這些琥珀,頭也不抬地說道:“沒有啊,跟同學起沖突,老師都相信我呀。”
寧舒聳肩攤手,是看你長得帥還是平時偽裝成乖寶寶,老師才總向著你。
程飛的面具是從小戴到大,在人前永遠是討人喜歡的人。
程飛放下了琥珀,朝寧舒溫和地說道:“躺下吧,你放心,不會疼的,肯定會成功的。”
尼瑪,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動手術呢。
“等一下。”寧舒爾康手。
程飛坐在寧舒的旁邊,問道:“還有什么事情嗎?”
這樣的程飛讓人非常無力。
就他這得意的樣子,還以為是要完成什么萬世功勛呢。
寧舒說道:“我有兩句話要說。”
“你說。”程飛很溫柔地在寧舒額頭上印了一個吻。
寧舒:滾你…
“跟我說說你以前的事情,比如你在孤兒院的事情,在養父母家的事情。”
能跟程飛這么平靜聊天,寧舒也覺得自己病得不輕。
“國內的孤兒院都是那樣的,每次有人領養,院長都會把孩子打扮得很可愛,然后會讓我們甜甜微笑。”
“我被養父母挑中,是因為我身體健康,沒有什么疾病。”
程飛說道養父母的時候,語氣有些敷衍。
“你養父母對你好嗎?”寧舒問道。
“對我很好。”
寧舒:→_→
并不覺得。
“好了,現在可以開始了嗎?”程飛說道。
“再等等。”寧舒爾康手。
程飛直勾勾地看著寧舒,淡淡地說道:“艾云,你不愿意嗎?”
寧舒說道:“我現在就最后一個問題了,這個問題我問了就不問了。”
“為什么是我?”寧舒問道,艾云算不上什么大美女,五官不是多精致。
程飛伸出手想要撫摸寧舒的嘴唇,寧舒往后一躲,避開了程飛的手。
程飛垂下睫毛說道:“因為你有一口漂亮的牙齒,潔白如編貝。”
“而且你純凈,也許是因為出生在幸福家庭,還是知識分子家庭,所以你往那里一站,回頭一笑,都像是水墨畫一樣。”
“那個時候,我就在想,我一定要留住你的美。”程飛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