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家人也是到現在才知道張嘉森居然有個情.婦,但是這個情.婦居然指控張嘉森,這讓張家人很難受。
既然是張嘉森的女人,就不該做出這樣的事情來,尤其是張嘉森媽媽,覺得薛蔓蔓真是大逆不道。
似乎誰都沒有考慮過寧舒這個妻子的感受,丈夫,都沒有關心一下她這個媳婦的心情。
寧舒笑了起來,在張家,媳婦就是最低等,最沒有尊嚴的生物。
上面還有小姑子,小叔子,然后就是張嘉森這個丈夫,再上面還有絕對權威的公婆。
在這個家里,能把人分出個三六九等來,而苗就是最低等的,還是外人。
審判還在繼續,張嘉森因為貪污受賄罪,而且貪污的數量在十萬元以上,更是達到千萬以上,處以有期徒刑十年,沒收所有贓款財產,
而且薛蔓蔓構成掩飾、隱瞞犯罪所得罪,幫忙銷贓,判有期徒刑三年,念在主動犯罪證據,判有期徒刑兩年。
聽到這個宣判,張嘉森媽媽立刻站了起來,咆哮道:“不行,我兒子只是從自己媳婦家里拿錢,算什么貪污。”
反正在張家人的觀念里,張嘉森用的就是自己家的錢,苗家的就是張嘉森的。
“肅靜,庭外人員不得喧嘩,再有下次不能呆在旁聽席。”法官敲著法錘面無表情地說道。
張嘉森媽媽一張臉黑紅黑紅的,尤其是很多記者朝她拍照,更讓張嘉森媽媽無所適從,呆立在當場。
張嘉森爸爸鐵青著臉將她拉坐下來,很用勁,張嘉森媽媽坐在椅子上痛得臉都扭曲了,但是卻不敢說什么。
張嘉森轉頭看著自己的家人,回頭的時候眼角掃到了坐在角落的寧舒,整個人頓時一怔。
寧舒和張嘉森的眼神對上,張嘉森頓時非常狼狽地移開了目光,顯然是因為剛才他和薛蔓蔓的事情讓張嘉森覺得很狼狽。
張嘉森轉過頭去,不過寧舒能看到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,身形都佝僂了一些。
難道還不好意思面對她嗎?能做得出來怎么就不能面對?
張嘉森也會覺得不好意思?
十年的有期徒刑,寧舒笑了笑,貪污受賄是重罪,如果苗爸打算私了,張嘉森自然什么事都沒有,但是如果較真,張嘉森就吃不了兜著走。
這還只是貪污受賄罪,如果再來一個教唆他人犯罪的呢。
要把張嘉森的種種惡行暴曬在陽光下,讓世人看看張嘉森是怎樣一個衣冠。
騙婚,毒殺老丈人,貪污受賄,.,這樣一個人最后還成功,還受人尊敬。
宣判結束了之后,張嘉森就被帶下去了,張嘉森有些腿軟,被兩個武警扶著下去了。
張嘉森的目光一直放在寧舒的身上,張嘉森身上的氣息一下就收斂了,整個人看起來非常都冷靜,看著不像是要面對十年牢獄的人。
這樣平靜的張嘉森讓寧舒有些詫異,張嘉森這個人還不是一般的深沉。
這場審判結束了,立馬又開始了新的判決,而張嘉森再次被押了上來。
讓眾人一愣,已經準備要走的記者立馬又回來了。
張嘉森的臉色有些發白,但還算是鎮定。
而張家人卻一臉茫然無措,本來已經十年牢獄讓張家人絕望,但是又是什么事。
這次檢察院控訴張嘉森的罪名是唆使他人犯罪。
周圍人一片嘩然,記者霹靂啪地按下了快門,本以為是個微不足道的新聞,但是張嘉森做了這么多事情,各種加料就是一個大新聞。
張嘉森聽到這個罪名,瞳孔縮了縮,飛快轉頭看向了寧舒。
寧舒和張嘉森的眼神對上,張嘉森微微瞇了瞇眼睛,臉上閃過了了然,然后轉身不再看著寧舒了。
張嘉森媽媽低低地抽泣著,又不太敢出聲,張嘉森爸爸臉色灰白,人看著一下就老了很多。
一身囚衣的平嫂被武警帶了進來。
平嫂很瘦,囚衣穿在她的身上空蕩蕩的,她的頭發發白,明明只有五十的年紀,但是看著已經行將就木了。
平嫂心灰意冷對說道:“張嘉森讓我在苗志的藥膳里下藥,這種藥就算是吃到身體里也不會被發現,如果成功,張嘉森就答應讓我的兒子跟在他的身邊,他會培養我的兒子。”
“我想的是以后苗家一定是張嘉森的,我就想賭一把,我只是一個保姆,為了我兒子的未來,我只能冒險。”
平嫂就是看到張嘉森的成功,所以才想讓自己的兒子走捷徑,張嘉森本來只是一個山溝溝里的人,但是因為苗家,他就走上了人生巔峰。
連平嫂這個保姆都覺得苗家以后是張嘉森,更何況是公司里的人,很多的高層都偏向了張嘉森。
哪怕苗家的公司不大,廟小妖風大,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。
苗是一個不頂事的姑娘,都認為苗爸找張嘉森這么一個女婿就是來繼承苗家的。
張嘉森在苗爸死后那么順利就接管了公司。
面對平嫂的指證,張嘉森沒有辯駁,非常鎮定地接受了。
在這場張嘉森和平嫂共同犯罪活動中,張嘉森是主犯,平嫂是從犯,張嘉森將面對重罰。
張嘉森因為犯罪性質惡劣,被判處有期徒刑八年,平嫂判處有期徒刑4年。
也就是說張嘉森將要被判刑18年,將近二十年的時間。
張嘉森的身體顫抖了一下,但是很快就穩住,他轉過來看著寧舒,從始至終寧舒的表情都是淡漠的,張嘉森嘴唇動了兩下,在燈光下,張嘉森的臉上有些朦朧不清。
宣判結束之后,張嘉森媽媽再也控制不住了,嚎啕大哭起來。
對于自己母親哀嚎,張嘉森并沒有在或,或者他無法在意。
記者不停地對著張嘉森拍照,張嘉森就是一個大寫的。
審判結束之后,張嘉森被帶下去了,他看向寧舒,嘴唇動了動。
寧舒看著他的口型,是‘’兩個字。
難道到了這個時候,張嘉森還想讓自己救他嗎?
寧舒表示,想得美。
庭審結束了,寧舒站了起來就準備走了,接下來還有一件事要解決了。
“兒媳婦”張嘉森爸爸叫住了寧舒,他站起來有些急,身體晃悠了一下,好在身邊有人扶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