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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37章 那只鳳凰男(5)

  經過一路的顛簸,寧舒總算到了車站,拖著行李箱下車的時候,一個男人走過來接過她手中的行李箱。

  寧舒看著這個男人,身上穿著黑色呢子大衣,圍著一根灰色的圍巾,圍巾一直垂到膝蓋,顯得他的身體更高更挺拔了。

  看到這個男人,寧舒的心里涌上了一股難以言說的情緒,有痛恨還有悵然。

  一張白凈的臉,一表人才,這便是張嘉森。

  張嘉森長得很不錯,不然也不會迷惑住苗,俯下身來接行禮的時候,能聞到他身上帶著一股清新的味道。

  這是一個干凈的男人,但是心思叵測。

  寧舒扯出了一個笑容,“你來接我了。”

  張嘉森的眼神寧舒掃過,緊縮著眉頭,語氣帶著既不可查的責備,“怎么突然就離開了家,家里人到處找你,還是小妹給我打電話了,我估計你是回來了,就先到這里來接你。”

  寧舒又一笑,說道:“我不是留了字條嗎?”

  “爸媽并不識字,你留得字條他們也看不懂,怎么這么任性,像個小孩子一樣。”張嘉森看似溺地說道,但是卻是真的在責備寧舒任性。

  寧舒撥了撥被車站冷風吹亂的頭發,淡淡地說道:“老人不識字,小妹是識字的,再不濟還有小叔子,他們兩個是識字的。”

  張嘉森瞇了瞇眼睛,將行李箱放到了后備箱。

  寧舒上了副駕駛,張嘉森開著車,時不時掃了寧舒一眼。

  寧舒沒有理睬張嘉森的眼神,看著車外,心里在思索,第一眼見張嘉森,寧舒就知道這是一個難對付的角色。

  難怪最后登上了人生巔峰。

  苗只是他的一個墊腳石而已,對自己狠對別人也狠的男人。

  寧舒心里冷笑了一聲。

  “身體不舒服嗎?”張嘉森看寧舒不說話,眉頭皺了皺問道:“是不是身體不舒服。”

  張嘉森皺眉頭的時候特別有味道,配著低沉的聲音,讓人很容易。

  “我沒事,早上沒吃什么東西,餓的。”寧舒淡淡地說道。

  張嘉森的臉上有一瞬間的僵硬,但是很快就恢復正常了,說道:“鄉下的東西沒有城里的精致,你肯定是吃不慣的。”

  寧舒點頭,“是吃不慣,最近一直便秘。”

  張嘉森:…

  氣氛一下沉默了下來,寧舒將頭靠在車椅閉上眼睛,“先回我家,我瞇一會。”

  張嘉森臉色淡淡的看不出情緒,加大了油門。

  到家之后,張嘉森停了車,轉過身來替寧舒把安全帶解開,寧舒睜開眼睛就看到張嘉森伏在自己的面前,寧舒伸出手推了一下他,問道:“干什么?”

  張嘉森的臉上帶著無奈的表情,“到家了,我替你把安全帶解了。”

  寧舒哦了一聲,推開車門下了車,走進了獨院別墅里。

  張嘉森跟上了寧舒,伸出手想要握住她的手,寧舒條件反射地甩開了張嘉森的手。

  張嘉森沒有生氣,只是皺著眉頭緊緊地看著寧舒,肯定地說道:“你在生氣。”

  “沒有。”寧舒像原主那樣一笑,“我怎么可能生你的氣呢。”

  張嘉森還想說什么,但是寧舒已經進屋了,張嘉森有些無奈跟上去。

  “媽。”寧舒對著客廳里插花的苗媽喊了一聲,苗媽愣了一下看到寧舒,扔下了手中的花,走過來抱住了寧舒,然后上下打量寧舒。

  “嗯,瘦了,也黑了,怎么弄得這么狼狽。”苗媽的語氣帶著心疼,“早該回來了。”

  苗媽是一個有氣質保養得益的中年婦女,但是看著只有三十多歲,顯得很年輕。

  “媽,我好想你。”寧舒緊緊抱著苗媽,這具身體抱著苗媽的時候,都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了,顯然是原主的情緒。

  “回來就好,回來就好。”苗媽立馬去給苗爸打電話了,寧舒先到樓上去洗了一個澡,在鄉下根本就沒有辦法洗澡,廁所都四面漏風,再說了天這么冷,洗澡還不得凍死。

  寧舒痛痛快快洗了一個澡出來,看到張嘉森正正坐在沙發上,手中捧著書,正在看書。

  看到寧舒出來了,張嘉森放下了手中的書,對著寧舒一笑,張嘉森是不茍言笑的人,但是這么一笑讓人有種驚艷的感覺。

  寧舒淡漠地看著張嘉森的笑臉,張嘉森皺了一下眉頭,走到寧舒的面前,伸出長臂抱住了寧舒,下巴磕在寧舒的頭上,伸出手摸著寧舒的頭發,低沉地說道:“別生氣,皺著一張臉不好看。”

  “你說來接我為什么不來接我?”寧舒仰著頭質問道,“我在鄉下一直等你來接我。”

  張嘉森松了一口氣,臉上暈開了笑容,摸著寧舒的頭,“你說這件事啊,最近公司有點忙,如果你不回來,過幾天我就打算去接你。”

  “呵呵…”寧舒給了張嘉森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。

  “你這丫頭。”張嘉森的表情很無奈,無奈中又夾雜著溺。

  這丫絕壁是影帝。

  “回來啦,快下來給爸爸看看。”樓下響起苗爸的聲音。

  寧舒撥開了張嘉森放在自己頭上的手,轉身就下樓了,張嘉森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,眼神深沉詭譎,隨即緊緊握著自己的拳頭。

  然后跟著下樓了。

  寧舒抱住了胖胖的苗爸,苗爸是一個胖子,頭頂地中海造型,難怪劇情里會腦溢血。

  “爸爸,你應該減肥了,太胖了對身體不好。”寧舒并不希望苗爸那么快就走了。

  寧舒很懷疑苗媽苗爸的死亡,尤其是苗媽,在苗爸死后一年,一個好生生的人就這么死了。

  而苗也被查出得了神經病,寧舒甚至還懷疑其中有張嘉森的功勞。

  但是苗一直都是一個活得懵懵懂懂的女孩,能在最后死亡的時候能意識到自己被張嘉森騙了已經很不容易。

  所以有些事情還要寧舒自己去驗證。

  “好,好,都聽你的閨女。”苗爸一摸自己的頭,笑著說道,又看到從樓上下來的張嘉森,說道:“你也來了。”

  張嘉森對苗爸很恭敬,喊了一聲爸。

  寧舒看著張嘉森做派,哪怕苗爸一直對張嘉森的家庭條件不滿意,但是張嘉森沒有怨懟,對苗爸都是恭敬有佳的。

  這是一個能忍的男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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