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二王子走了,寧舒收拾了一下,就準備去宮里住了,媽蛋,寧舒還不相信了,二王子居然在皇宮堵她,有李溫在皇宮坐鎮,給二王子十個膽子,都不敢在李溫的面前蹦達。
搞了半天,她還是得回宮去。
寧舒坐上了馬車,馬車朝皇宮行去,不知道為什么寧舒就是有些心神不寧的,不可否認,原主深入骨髓的恐懼有些影響到她了,讓她不得不急著去跟李溫求證和親的事情。
本以為這次的任務是簡單的,相比于段星徽和二丫那點破事,在國家大事面前,簡直連毛都算不上,這次任務最重要的是不被和親。
寧舒心里想著事情,馬車猛地停住了,馬匹嘶叫了一聲,馬車里的寧舒抓住了木框,穩住了身體,出聲道:“到底怎么了?”
“公…公主,有人制住了馬?”馬夫有些戰戰兢兢地說道。
寧舒心頭有不好的預感,咬了咬嘴唇,撩開車簾,就看到一個男人牽住了馬匹的韁繩,讓奔跑的馬居然停下來了。
寧舒看到這個男人,心里還沒有什么感覺,但是身體卻顫抖了起來,恐懼地發抖起來了。
是二王子。
草,寧舒忍著心頭各種翻滾的情緒,咬著牙取下腰間的鞭子朝那個男人抽去,但是二王子居然躲開了寧舒的鞭子,一翻身居然坐在了拉馬車的馬匹馬背上,詫異地看著寧舒。
寧舒心里一沉,二王子居然能躲開她的鞭子,要知道她練習了這么久的鞭子很熟練很快,要知道她抽了段星徽兩次,段星徽都沒有閃開,這個男人比段星徽強得不是一點兩點。
“你是嘉惠公主,你為什么看見我就要對我動手。”二王子用銳利而露骨的眼神打量著寧舒,眼神中帶著滿意。
在二王子的眼神,寧舒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,這是身體條件反射在恐懼,在恐懼這個男人。
“你可知道我是誰?”二王子朝寧舒問道,他的聲音很低沉,帶著一股的磁性,卻給寧舒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,那種感覺就像是蛇皮摩擦細沙的聲音。
寧舒冷哼了,沒有說話,她害怕一開口就暴露了自己顫抖的聲音,一甩自己手中的鞭子。
二王子再次躲開了,一雙厲眼盯著寧舒,呵斥:“本王子在跟你說,你怎么不回話,你是不是嘉惠公主?”
草,這個男人怎么這么厲害,寧舒咬了咬自己的嘴唇,她必須要戰勝這具身體對面前這個人的恐懼,必須要完全掌握這具身體,讓自己不受這具身體的控制,寧舒在想,自己什么時候才能壓住任務中任務的情緒。
寧舒深深吸了一口氣,嬌喝了一聲,跳下馬車和二王子動手了,寧舒咬著牙,使勁甩動著鞭子,鞭子跟空氣的劇烈摩擦,發出了爆破之聲。
二王子看寧舒一副殺父仇人一樣,手下毫不留情,也不得不認真起來,一遍躲閃著鞭子,一邊想要靠近寧舒,制住寧舒,寧舒就是不讓他近身。
如果不是身體有一道微弱的氣流,現在的寧舒只怕再也堅持不住了,尼瑪,這個變態男怎么這么厲害。
二王子似乎不耐煩了,猛地抓住了寧舒的鞭子,鞭子上的尖刺刺破了二王子的手心。
二王子有些驚訝地松開寧舒的鞭子,看著自己鮮血淋漓的手掌,皺著眉頭,“你干什么,我只不過想跟你說幾句話而已,你是不是瘋子。”
寧舒渾身冷汗淋淋的,這會對二王子的恐懼少些了,這還是大雍朝的地盤,寧舒晾他也不敢做出什么事情來。
“你是不是嘉惠?”二王子無視自己一手的血朝寧舒問道。
寧舒矜貴地揚了揚自己的下巴,冷漠道:“本宮就是嘉惠公主,大膽狂徒,居然敢攔本宮的馬車。”
聽到寧舒承認自己是嘉惠公主,二王子的眼神亮了亮,嘴角勾了起來,說道:“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吧。,”
“是要和你和親的人,赫連英嗎,記住了?”赫連英一字一句地說道。,
寧舒直接氣笑了,他憑什么就認為自己要和他和親,寧舒懶得和他說話,直接上了馬車,朝馬夫說道:“進宮。”
這次赫連英沒有在攔住了寧舒了,反而一直看著馬車拐彎看不見,然后低頭看著自己的手,鮮血滴在街道的青石板上,濺出一朵朵的血花。
“嘉惠公主,李雪珊。”
寧舒先是回了自己的宮殿蘭苑殿,受到了妙晴的熱烈歡迎,這段時間不見,寧舒感覺妙晴這朵花都枯萎了不少,守著這么一座空殿,跟冷宮有什么區別,寧舒對妙晴沒有什么好臉色。
寧舒這邊才剛剛在蘭苑殿坐了一會,皇后后腳到了,看到寧舒首先問的就是,是不是要在宮中長住?
寧舒一點頭,皇后的臉上就笑開了,然后巴拉巴拉說了幾句客套的話之后,臉上就變得惆悵了,朝寧舒說道:“只可惜你要去和親了,嫂子會勸勸你皇兄,不讓你去那窮山惡水的地方,只可惜杜貴妃的母家在朝堂上堅決支持你和親,你說杜貴妃怎么就這么狠心呢,讓你一個女孩子背井離鄉的。”
皇后和杜貴妃之間的爭斗一向激烈,到了這個時候,皇后還想在她和親之前去對付杜貴妃,顯然皇后認為她這次是在劫難逃了。
至于勸勸李溫,這種話聽聽就好了,當真了的話會惡心的。
寧舒真的膩歪了,直接說道:“皇嫂,會不會去和親,是皇兄說了算,不是你說了算,也不是杜貴妃說了算。”
寧舒這句話說的有點不客氣了,就差直接說,本宮的事情你們少管。
皇后看寧舒難看的臉色,心里很不虞,心里在詛咒活該去和親,但是面上做出了善解人意的表情,勸解寧舒:“你也不好太擔心了,你皇兄那么疼你,不會讓你孤零零地背井離鄉去和親的。”
雖然是在勸解,但是語氣中酸溜溜的,寧舒直接說道:“皇嫂我累了。”
皇后的臉僵了僵,最后只能走了。
皇后走了之后,后宮的嬪妃都朝蘭苑殿涌來,寧舒實在是不耐煩見這些人,她的時間可不是浪費在這些女人的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