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夏其實心里已經有了個人選,只是還苦于沒有證據,不確定。
所以她帶著清晰的目標,直接去了樓上的彩超室那層。
趁著晚上下班前高峰期人多的時候,故意跌跌撞撞跑,還跌倒在地。
然后手里的黑色蕾絲內衣也“不小心”被她狠狠的甩了出去。
整個走廊的病患和來來往往的醫護人員看了都覺得蠻尷尬。
可是顧夏卻只是傻笑…
然后在她面前,一只修長好看的手遞過來。
顧夏抬起頭,看見一個長相很溫和的男生。
她遞上手,然后馬上爬起來,笑了笑,“謝謝你啊。”
“不客氣。”
男生彎腰低下頭,將她散落在地上的內衣幫忙撿起來,一起交給顧夏。
顧夏瞄了一眼,他身上的保潔衣服。
實在想不通,這樣一個長相干凈溫柔的男生,看著就暖暖的。
為什么會做這種保潔的工作呢?
醫院的保潔雖然是在編,但是并沒有待遇多好,工資也不高。
“謝謝小哥哥,你叫什么名字,我請你喝茶。”
“不用了,舉手之勞,你小心一點…這層人很多,非常容易撞到人的…要是撞到老人你就麻煩了。”
“哈,好的,多謝多謝。”
再三道謝后,顧夏才去了彩超室。
早就預定掛了號,算了算時間,也差不多輪到她了。
顧夏進去的時候,郭樹軍依舊在。
他看見她,愣了一下。
“脫好衣服,躺上去吧。”
“我不是來檢查的,就是跟你聊聊天的,所以不用脫什么衣服。”
郭樹軍聽完后,有些緊張。
“你別緊張,正常和我說說話就好,我問什么你說什么。”
“好。”
女助理今天沒在,其實是故意被程笑叫走,問話了。
給了顧夏和郭樹軍一個說話的時間。
其實顧夏跟郭樹軍談的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話。
并沒有一點是涉及案情的。
當然,郭樹軍也根本不知道已經死了三個女孩子的事情,畢竟兇手不是他。
外人不知道的以為這醫生和女患者熱聊,后面的患者都有些不耐煩了。
有個上了年紀的大姐抱怨道,“這上一個女患者進去多久了,還不出來?這不是耽誤我們時間嗎?做了彩超而已,又不是生孩子,至于嗎?該不會是在里面做了一些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吧?”
這女人說完后,大家紛紛開始抱怨。
不遠處,穿著保潔衣服,掃地的男生,默默不語。
距離也是不遠不近,似乎能聽到他們所有的話。
而顧夏就是這個時候出來的,出來的時候,故意衣衫有些不整。
然后頭發有些凌亂,還用頗為高的聲調笑,“郭醫生,謝謝你哦,今天真是辛苦你了。”
這句話說的如此曖昧,讓人不得不更加多想。
顧夏走出來后,故意在門口還停了幾秒鐘。
然后才走…
不遠處,陰暗的角落里,男人冷冷的罵道,“賤貨,女人都是賤貨…越漂亮的女人越賤。”
顧夏離開醫院后,就去了旁邊的商場。
這是一個中檔的商城,里面的東西還算便宜,她故意多逛了一會,然后等到天黑,才坐著電梯直接下了地下停車場。
她不讓程笑的人跟著她,也就是說,沒有任何人保護著她。
如果遇到危險的話…
正想著,忽然一道冷風吹過,脖子處一麻,顧夏捂住脖子,緩緩的倒在了地上。
身后的男人,一身黑衣,帶著黑色口罩,手里拿著一管細細的麻醉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