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中介公司。
堂姐拿到合同,看了一遍。
南潯見她真要簽,忍不住說了句,“堂姐,要不你再打電話跟堂姐夫確認下?”
堂姐昂了昂下巴,“你堂姐夫最疼我了,我看中的東西,他怎么可能反對?”
不想在南潯面前失了面子,堂姐大筆一揮,簽了自己名字。還刷了五百萬訂金。
南潯見此,沒有再說什么。
難怪大伯母在他們面前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,看來堂姐的未婚夫,條件還是相當不錯的!
南潯將堂姐送到了酒店。
堂姐一到酒店,接接到了未婚夫電話。
“先前你給我打電話時,我在開會,你說的那套別墅,沒有定下來吧?”
堂姐聲音溫軟了幾分,“我真的很喜歡那套別墅嘛!”
“你有病吧,五六億的別墅,你以為錢是從天上掉下來的?”
堂姐臉色微變,“你不是Y市首富嗎,在都城買套別墅而已,有什么難的?”
“首富是從你.媽嘴里說出來的,你.媽沒腦子,你也沒腦子?若是你執意要訂那套別墅,我們婚約取消!”
不待堂姐說什么,未婚夫便掛斷了電話。
堂姐仗著美貌,經常在未婚夫面前要風得風,要雨得雨。這還是她第一次受阻。
堂姐紅著眼睛,重新撥了個電話。
“媽…”堂姐委屈的將未婚夫不讓她買別墅的事說了出來。
大伯母不知道別墅的價格,聽到寶貝女兒哭了,連忙安慰一番,待堂姐情緒好轉,又對她說道,“你回趟Y市,好好哄下他,男人嘛,讓他高興了,不就什么都給你了?”
“你可別像南潯一樣,嫁個老頭子,離婚了什么都沒分到。”
“對了,你在都城看到南潯嫁的那個老頭子沒?”
堂姐,“沒看到,南潯的公寓沒一件男人用的東西,早離了吧!”
大伯母鄙夷的笑,“她跟你不是一個層次的,等你在都城定居下來,估計她會想方設法巴結你,你到時可得跟她保持距離,被窮親戚纏上,以后麻煩一大堆。”
“媽,我有分寸的。”
南潯壓根沒有將堂姐買別墅的事放心上。
別人的生活,她從不去羨慕,過好自己的日子,才是正道。
回到公寓,南潯想到馬上就要跟唐墨拿離婚證了,她從柜子里拿出證件。
結婚證上,照片上的兩人,都繃著一張臉,沒半點笑容。
南潯還記得當時給他們拍照的攝影師的神情,眼里滿是疑惑,就差沒問他們到底是來結婚還是來離婚的了!
南潯盯著照片看了許久。
心里生出一絲悵然。
南潯工作室是做室內裝修的。
第二天下班后她約了幾個客戶吃飯。
客戶不是唐氏那種大集團,而是小樓盤精裝房的開發商。
南潯帶著助理前往。
她今天穿著白色雪紡襯衫,下.身一條包臀窄裙,五六公分的高跟鞋。
比起當年她初入職場,如今的她,已經女人味十足。
她和助理到達包廂的時候,里面已經煙霧繚繞。
南潯唇角露出笑意,“各位老板,晚上好。”
職場上的規則,她已經游刃有余,來之前,安排了會所年輕漂亮的姑娘彈唱小曲,包廂里氣氛輕松愉悅。
唐墨忙完一天的工作后,前往醫院看望唐夫人。
醫生說唐夫人心臟沒多大問題,有問題的是她的心理。
她有輕微的抑郁癥。
唐墨跟唐夫人交談過,但她什么都不肯透露,這個抑郁癥什么時候患上的,他都不清楚。
最近這段時間,她看上去確實有點郁郁寡歡。
唐墨思來想去,可能是他離婚的事兒!
唐墨從車上下來,正要到住院部,眼角余光卻瞥到了在醫院樓下的肖莫。
除了肖莫,他身邊還有道纖瘦的身影。
上次那個抱住肖莫的女人。
他倆怎么還在一起?
唐墨瞇了瞇細長的桃花眼,原地站了幾秒,直到那個女人挽上肖莫手臂,將頭靠到肖莫肩膀,肖莫沒有推開。
唐墨脾氣向來不太好,爺爺的離逝,雖讓他沉穩了不少,但骨子里有些東西,是一時之間無法改變得了的。
唐墨沖到肖莫跟前,一把揪住了他衣領。
肖莫被唐墨揪得往前踉蹌了幾步。
沈依依見此,嚇了一跳,剛要上前,就被唐墨喝止,“若是不想挨揍,就站遠點兒,別以為老子不打女人!”
肖莫看清是唐墨,他抬手,示意沈依依不要靠近。
肖莫看著面色陰沉風雨欲來的唐墨,他臉上神情暗晦不明,抓.住唐墨手腕,有些咬牙切齒的道,“其實我也想揍你一頓!”
唐墨面色陰了陰,“你他媽背著她找別的女人,還有臉揍老子?”
肖莫甩開唐墨揪在他衣領上的雙手,往后退了一步,眼里露出一絲痛苦,“那你呢,前夫而已,有什么資格管到我頭上?”
“憑我對她的虧欠,你若今天不跟這個女的斷干凈,老子就將這女的賣到非洲做女奴!”
沈依依聽到唐墨的話,身子狠狠一顫。
“你是哪里來的土匪?現在是文明社會,你以為胡作非為,沒人管得了你嗎?我現在就報警!”
沈依依正要拿出手機,卻被肖莫制止了。
“你先回病房!”
沈依依,“可是…”
“回去!”
沈依依嘟噥了下嘴,一步三回頭的進了住院部。
肖莫看向面色陰沉的唐墨,聲音有些沙啞的開口,“我和潯兒已經結束了。”說這話時,肖莫唇角帶了絲自嘲,“才開始,就結束了。”
唐墨緊抿了下俊美削薄的雙.唇,“你腳踩兩只船,以她的性子,不跟你結束才怪!”
“是啊,你曾不也腳踩兩船嗎?可她還是對你產生了不一樣的感情…”肖莫話沒說完,唐墨再一次沖上來揪住他衣領,“你說什么?你是她喜歡到連夢里都會喊名字的男人,她那般在乎你,你卻背叛她,你特么是不是想死?”
肖莫近距離看著面色陰郁卻俊美的唐墨,唇角嘲弄的弧度加深,“如果她沒那么喜歡我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