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見匕首要扎入脖子,突然一只手擋住了他。
“殺他,都嫌臟了手!”胥翊奪過他的刀,朝37肩膀上扎了一刀。
“啊啊啊…”紅發學員慘叫連連,捂著肩膀在地上打滾,同時不停地求饒,“別殺我!別殺我!求求你們!…”
說話間,獄靳司又捅了一記,這一次正中男人腹部。
獄靳司下手狠,落刀的地方構不成性命威脅,但足以讓他活生生痛死!
“滾!若再讓我看到你,殺無赦!”他重重在他腹部踢了一覺,力道狠重,痛得紅發學員臉色發紫,一口氣險些上不來。
下一秒,便開始劇烈抽搐。
胥翊看著滿地的血,眉心擰起來。
她望向獄靳司,男人俊臉陰鷙,血色的眸底盡是殺戮之氣。
她知道他是為了自己才找37算賬,卻不想下手如此狠,險些殺了他。
胥翊抿緊唇,心里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,她也是有仇必報的人,不過這么多年都是自己動手。
第一次有人替她報復,這種滋味說不出道不明,異常復雜。
但她必須承認,很痛快!
“走。”她松開眉頭,撿起紅發學員的槍丟給他,拉了他便走。
出了芭蕉林,胥翊才松手,看著他小聲道:“想不到你比我還沖動!這可不像向來冷靜自持的少帥!不過呢…”
她勾起嘴角,淡淡一笑,“不過,夠兄弟義氣!”
她在他胸膛上一拍,然后將行軍背包扔給他。
獄靳司準確無誤地接住,冷峻陰沉的俊臉,因為她臉上的笑意逐漸緩和了幾分。
他不作聲,收起匕首,深目凝視著她,那犀利的眸光看得人渾身不舒服。
“走吧,時間不多了。”胥翊瞥開眼,舉起炬擊槍,先行一步。
“56!你押后!”男人對黑人喊了一聲,走到她前頭。
胥翊愣了一下,盯著男人寬闊挺拔的背影。
獄靳司,他…
他打頭陣,56押后,而把她放在中間,如此一來她最安全,這種隊形最容易受傷的必定是打頭陣的人。
獄靳司,他可是信誓旦旦要贏下這場比試,現在他又在做什么?
太過自信?還是覺得她不堪一擊,所以讓她走中間!?
“方才那是意外,不要覺得我無能!”她趕上去,與他并肩同行,也不看他,冷冰冰丟下一句話。
她心里不爽,好歹自己也是兩屆獵人學校畢業的榮譽學員,居然看不起她!
“嗯?”男人不解,見她沖到前面去,才明白她的意思,不免失笑,“胥三少,什么事都要爭第一,你累不累?”
誰打頭陣又有什么關系?
她方才窒息暈厥,他不過是希望她稍緩輕松一些,所以將她放在隊伍中間,并沒有懷疑她的能力。
當然,中間最安全,實則他也是想保護她。
胥翊沒吭聲,淡淡瞥他一眼,眼神中寫滿倔強。
她天生要強,自然什么都要沖在前頭。
否則,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。
獄靳司了解她的性格,沒再說話,只抬手拍一下她的頭盔,力道極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