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是經過特訓的體質,慕非池比云曦預料的時間要早醒過來。
看到趴在床頭睡著的身影,一貫驕傲的男人,這會兒卻是心疼得不行。
麻藥藥效已經散去,已經過了最難熬最危險的時候。
他抬手拿掉額頭上冰涼的毛巾,放輕了動作從床上起身。
剛動一下,沉睡中的人兒猛地抬起頭來,迷迷糊糊的嬌憨粉臉轉到他面前,依稀還帶著幾分剛睡醒的迷糊。
“你醒啦!感覺怎么樣?”本就沒睡好,這會兒她更是強迫著自己清醒過來,揉了揉眼睛看著他。
“沒事了。這點小傷算不了什么。”慕非池抬手揉了揉她亂糟糟的丸子頭,“一整晚都沒睡好,瞧把你折騰的。”
這話明顯就帶著曖昧的歧義,云曦沒好氣的抬眸,不客氣的懟回去:“少帥這話,是要對我負責嗎?”
“嗯,寶貝想讓我怎么負責?陪睡?”
“傷成這樣還這么不正經!論負責,也應該是我對你負責,畢竟是你替我擋了一槍!”
頂著槍傷,大清早的就這么撩她,果真是慕非池的風格,從不按常理出牌。
“好!既然要對我負責,那么…”他頓了頓,幽沉的眸如一泉深不可見的深潭,隱約帶著幾分蠱惑:“把你的下半生抵押給我好了!”
云曦這會兒也算清醒了,狡黠的眸子閃爍著脆亮的光芒,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道:“想買我下半生啊?”
他這么好心情撩她,明顯傷得還不算太嚴重。
“當然,我可是一直都想著呢!”不管是下半生還是下半身,他可都惦記著。
“想得美!”她站起身撂下一句話,“好好躺著,等我讓人送早餐過來,你受傷估計得延遲回國的時間了。”
“我的傷不嚴重,行程不變。”
云曦點點頭,知道他體質非同常人,也沒多說,起身準備進浴室洗漱。
身后,慕非池緩慢的站起身下床,隨之跟了上去,“你怎么不問我昨天發生的事情?”
云曦擠出牙膏,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:“你要是想說,那就說吧!我正等著你跟我好好解釋解釋呢!”
頓了下,她怕他太過敷衍,一本正經的強調:“從頭到尾好好解釋,不要漏掉什么,我知道你有事情瞞著我!這次過來的人分明就是沖著我來的,而且對方都是一等一的雇傭兵。我最近可沒得罪什么人,能請得起雇傭兵跨國來追殺我的,除了鱷魚我想不出還能有誰。可鱷魚明明被我們抓了,那他們又是誰?”
云曦轉頭看了眼浴室門口的男人,兩個人認識這么久,彼此之間這點默契還是有的。
“對方確實是沖著我來的,我坐在這個位置上,有多少人想要我這顆腦袋我自己都數不清,既然是沖我來的,必然會先查清楚我的底細,我身邊除了李子瀾之外可再沒任何雌性動物,你是唯一一個。他們不對我的軟肋下手,難不成去綁齊原馮銳嗎?”
云曦刷牙的動作頓了下,半信半疑的看著他,咬緊了牙刷,“如果不是鱷魚,那會是誰?你給我說實話!”
“我這幾年一直致力于邊境緝毒和跨國援助戰亂國家,真要查起來是誰,恐怕需要一點時間。”
云曦垂眸想了想,其實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。
邊境販毒的黑勢力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存在她不清楚,來錢快的行當,請得起雇傭兵一點都不稀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