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能。”鄭王妃聲音微微顫抖,倏地回頭瞪向蘇熙陶。
那雙眼睛里直射出的怒火,仿似啐了毒的利箭,分分鐘便能將蘇熙陶斬殺湮滅。
蘇熙陶被這樣的鄭王妃,嚇得渾身一哆嗦,連忙出聲辯解道,“大嫂,你信外人不信自己人的么?”
鄭王妃自然是一千一萬個不信任蘇熙陶。
丈夫的這個妹妹,幾乎每天都在不停地刷低自己的下限。
你永遠都不知道,這個女人,能干出什么更加可怕的出格事情。
“大嫂,我真得不知道這些是什么東西。”蘇熙陶辯駁的話語尚未出口,就被鄭王妃橫掃而來的一記大耳刮子,直接把臉給打偏了過去。
“我之前就提點過王爺,再不對你加以管束,早晚整個鄭王府都會敗在你手里!”
“他不聽我的,如今看吧,報應來了。”
“什么樣的爹,養出怎樣的子女。”鄭王妃的眼里迸出充滿恨怒的冷光,“有那么一個自私自利的父親,你這當女兒的也不會好到哪里去。”
蘇熙陶氣得渾身直犯哆嗦,一手捂著臉,一手指向鄭王妃,“你,你…你竟敢,竟敢打我。”
鄭王妃上前數步,反手又一個重重的耳光,直接落在蘇熙陶另半邊臉上。
蘇熙陶被鄭王妃這一巴掌拍的,身子倒倒歪歪向后轉了半圈,一頭栽倒在地。
“鄭王妃,你要教訓人便拖出去教訓,可別弄臟了本太子妃的屋子。”喬木一手抱娃,眉眼極冷地看向鄭王妃、蘇熙陶二人,聲音中透著無盡的冷意。
鄭王妃施詠燕心里微微抖了抖,連忙轉身對喬木施了一禮,兀自鎮定神色,“太子妃見諒,是妾身失禮了。”
黃鶴仙子把基礎變異藥液扔在桌上,轉頭看向蘇熙陶,直接出聲質問,“你帶這些東西過來,心里想著便是要如何害人吧?”
只可惜這人在喬喬面前班門弄斧,簡直自取其辱。
“你別血口噴人。”蘇熙陶咬了咬唇,氣怒攻心地叫道,“我,我根本不知道,這些是什么東西。”
“只是我今天出門之前,在苑子里遇到個灑掃老嫗,正在擺弄這些藥瓶。心里好奇之余便走過去詢問了一二。”
如今想來,這一切應該都是別人為她做的局吧。
不然哪有那么巧,她剛要出門便碰上了這么個陰郁暗沉的老嫗,還能從她口中得知,這些藥瓶中的毒物,無論使用哪一種,使上那么一點點,就能夠要了那對母子的狗命。
她對那個賤人的恨意不消說,那是恨不能咬其肉吞其血。
可蘇熙陶心里也十分清楚,她隔著喬木的距離,恐怕有千重山萬重山之遙遠。
只怕此生她都只能仰望那人。
之前打也是被白打,罵也是被白罵了一場。
尤其是這會兒那賤人,竟然如此順利地誕下一名小皇孫,大帝欣喜之余還大赦了天下,顯而易見對小皇孫是有多寵愛了。
這賤人母憑子貴,往后再也無人能撼動她的地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