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還以為小太子妃問起小包氏母女,是想多打聽一下淮南伯府二姨娘的事情,誰知這小家伙也只是問這么一句,就事不關己略過了。
一眾宮女嬤嬤們不由有幾分無語。
太子妃這奇葩性子也不知是像誰,她母親魏氏看著很正常一個婦人啊。
皇后哈哈大笑道,“好好,快傳膳。小湯圓也不知到點能不能及時回來,咱不等他了,先吃吧。”
小太子妃想了想,勉為其難地說了句,“那就再等等他吧。”
“主子,走,快,從這兒,來。”從溢香園后門脫身逃出來的蒙面男子,一手攙扶著灰白頭發老者,步履匆匆地朝巷子內逃去。
龍焱城內,大小建筑星羅密布。
蒙面男子一手扶著他家主子,另一手則抓著把滴血長劍,行動起來十分緩慢。
從溢香園被人識破身份后,男子護衛其主一路廝殺奔逃出來。
倆人如同喪家之犬,一路上皆疲于奔命。
“主子。”蒙面男子低頭望了一眼主人。
那灰白頭發老者,連連喘著粗氣,抬手沖下屬擺了擺。
“不必管我,繼、繼續走。”
此時不快速奔逃出城,一旦被人包圍,那就真得是哪里都逃不出去了。
蒙面男子深吸一口氣,“屬下失禮了,主人,您趴到屬下背上,還是由屬下背著你走吧。”
灰白頭發老者也確實是走不動了。
這一路奔命下來,他的雙腿如同灌滿了水銀,邁開步的時候,兩腿都忍不住在發抖。
“主人,上來!”蒙面男子又催促一聲,將老者推到自己背部。
老者趴在他背上,吸了口氣,斷斷續續道,“朱飛,今日若是能逃脫此劫,老夫必不會忘記你對我的大恩。”
“主人不比如此說。”叫朱飛的下屬,神情嚴肅道,“當年若不是有主人收容朱飛,也不可能有如今的我。”
“當年我全家被仇敵所殺,好不容易從火場中逃脫出來。渾身的燒傷,若不是有主人派人前來醫治,早就沒命在了。”
“朱飛的這條命是主人的,為主人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!”
老者滿臉欣慰地點了點頭。
朱飛背著他拐角差點與一人撞上。
手中長劍非常迅速,條件反射般便朝那人胸口處扎去。
“且慢!”只聽那人沉聲低喝,“是,是我。”
趴在他背上的老者,此時也已看出來人身份,連忙對朱飛道,“是拉里來了。”
朱飛定睛一看,忍不住壓低聲音驚呼,“大國師,你這是怎么了?”
拉里的模樣看上去萬分凄慘。
拖著半邊身軀倚靠在一旁的小巷墻壁上,仿佛渾身力氣都被卸去似的,呼哧呼哧喘著粗氣,整個人都在發顫。
“拉里。”灰白發老者吃驚地問道,“你這是怎么了?”
“主子,我們碰上硬茬子了。”拉里往地上呸了口血水,滿臉發白地沖二人搖了搖頭,“那位蓮太子開了半個龍焱城的防御大陣。”
“在大陣之中,我們根本無法順利傳送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