珍珠略顯尷尬地笑了笑,“是方家那兩個上不得臺面的東西,找娘娘哭訴來了。”
“太子妃莫要在意,娘娘等下就會將她們趕走。鐵定不會影響您用膳的心情。”
聽她言辭之間,對方家之人甚是看不上眼,小太子妃心下也沒怎么好奇,跟著珍珠走進內殿。
內殿里燃著一抹清幽檀香,幾許淺淡的味道飄蕩在空氣中。
白皇后正面無表情坐在一張金絲楠木大背椅上,目光淡淡地盯著下首。
那處跪著一老一少,皆抹著眼淚的倆女子。
年長一些的婦人,哭哭啼啼說道,“皇后娘娘,太妃失蹤已逾四個多時辰。臣婦一想到她老人家,此刻正在受怎樣的折磨,這心里就跟針扎似的,難受得緊啊。”
白皇后面無表情道,“太妃她昨兒夜里就被人綁走了,你們若真是擔心,也不至于拖到現在才進宮哭喪。”
“再者,太妃她老人家吉人自有天相,這會兒只是失蹤。并沒有任何證據指向她已經遇害了。你們這會兒在本宮面前哭喪,似乎還嫌早了點!!”
皇后這話說的可謂是,極其不客氣。
跪在婦人身后的一名年輕姑娘,連忙抬手偷偷扯了下母親的衣角。
婦人被皇后一頓數落,登時心塞被噎了一臉,呆呆望了皇后一眼,也不曉得該如何接話。
皇后則滿心不耐問道,“你們倆這時進宮,到底所為何事。”
婦人身后那名年輕姑娘,連忙膝行兩步上前,恭恭敬敬給皇后磕了個頭,“皇后娘娘明鑒,實乃父親母親擔心太妃娘娘她的安危,徹夜難眠。故而這一早上,母親便迫不及待領著臣女入宮…”
“這也不早了。”皇后毫不客氣嘲諷道,“這馬上都要到飯點了,淮南伯二夫人該不會是想讓本宮給你們留飯吧!”
婦人:…
早聽聞皇后懟人特別順溜,她原先還想著,怕是一傳十十傳百的,也有些不盡不實之處。
沒成想還真是!
看自家閨女被皇后娘娘一句話給堵的,這般下不來臺,眼里含上了淚水,模樣如此可憐,當娘的看在眼里,真是疼在心里。
然而…坐在上邊的那位,是高高在上的皇后,尊貴無與倫比。
皇后娘娘懟她們母女,她們自然是只能乖乖受著,閨女方明月眼淚都不敢淌下來,生恐被皇后娘娘見了越發不高興。
她不淌眼淚,那眼淚就在眼眶里打著轉。
皇后又不是瞎子,怎么可能看不到。
這一看心里越發不悅,暗自嘀咕著這倆母女看上去怎么這般令人討厭。
她最不喜那種菟絲花似的女子,動不動就依附男人,動不動便委屈的不行。
再者她自然而然覺得,她也沒說啥過分的話吧,就嘲諷一兩句對方立馬一副要哭給自己看的表情。
簡直無趣至極!
“娘娘,太子妃來了呢。”珍珠見氣氛僵硬,適時笑著將小太子妃迎了過來。
皇后娘娘一瞅見兒媳婦那張干干凈凈的面癱小臉,眼睛瞬時一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