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家伙這說不到三句話,就感覺自己把整年的話全都講完了的性子,實在是滑稽的緊。
墨蓮扭頭望了沐大夫人一眼,聲音沉寂道,“把人押上來吧。”
很快,一位青布衣衫的老嬤嬤,被人堵住嘴,雙肩不停用力扭動著,被人給推搡著押了過來。
沐清雅掃了那老婦人一眼,神色間倒是依然自若,半分變化都沒有的。
她看向喬木的眼神,仍然是那般柔和慈祥,還微帶著幾分無助不解,仿佛長輩對小輩再怎么樣無理取鬧的行為,都能夠毫無道理的縱容一般,輕聲嘆了口氣。
跟在她身邊的裘嬤嬤,看了小太子妃一眼沒有出聲,丫頭從露卻忍不住怒聲吼叫起來,“太子妃,我們夫人對你這般好,處處為你著想,事事不敢怠慢于你!你怎么可以這么做?隨便找兩個不相熟的婆子,就能來污蔑她么?”
“既然把人找來了,那就說明,我們已經掌握了完全的證據。”熬夜一腳踹在那青衣婆子的后膝蓋處,讓她吃痛跪倒在地,撲騰了兩下趴在了喬木腳下。
“這個張蕙蘭,大夫人應該很相熟的吧。”熬夜淺淡一笑,伸腿在婦人身上踢了踢,“大夫人不妨看仔細些,清楚些。”
沐大夫人神色冷淡,只是斜睨了趴在地上的張嬤嬤一眼,隨即搖了搖頭,“我并不認識此人,也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。”
喬木滿面寒霜望著她半晌,這才幽幽道,“你已經暴露身份了。”
“天運,飛天堂,堂主,沐清雅。”喬木伸手將一張供狀往她面前一丟,任其飄飄蕩蕩地落在沐清雅腳下。
“你在胡說八道什么??”從露一臉怒色,指著壓在自己脖頸間的雪亮刀刃,“你難道沒看到這些是什么么?”
“天運的人闖進我們沐家,抓了我們這些人,你現在反而…”
“別演戲了。”墨蓮沉聲打斷從露丫頭的話,并沒去看那對方一眼。
他的視線一直落在沐清雅身上,望了許久才笑著點了點頭,“飛天堂堂主,果然十分有能耐,也不枉費你苦心造詣這么多年,在沐家潛伏這么久。”
“張蕙蘭是你放在龍家的眼線,孤之前就覺得十分奇怪,帝京龍家分脈,到底是什么時候投誠了天運?”
“原來一切都與你的運作,脫不了干系。”
沐清雅一臉詫異地看向墨蓮,緊緊握著手中的絹帕,含著兩汪清澈的淚水,十分不解地說道,“殿下何出此言呢?”
“你不要再裝了!”喬木被她惡心的不行,驀地將自家夫君往自己身后拉扯了一下,滿臉嫌棄地瞪著沐清雅道,“不要用你這張小白花的臉,瞅著喬喬的蓮,惡心。”
裘嬤嬤扶住搖搖欲墜的沐清雅,沉聲說道,“太子妃,請您慎言!自從您回到神州沐家,捫心自問,大夫人可曾有什么地方虧待過你?”
“大夫人對你母親一片姐妹拳拳之心,親姐妹也不過如此了吧!”裘嬤嬤冷著臉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