藥女青青低垂著眉眼,她看上去并不是個容顏十分出色的女子,但是勝在年輕,肌膚十分白皙,瞧著清清秀秀彷如涓涓溪水一般,挺有幾分沉靜悠然的味道。
劉皇后的眼神凌厲了起來,“還不快說。”
青青垂著頭,先是給劉皇后行了一禮,隨即說道,“皇后娘娘,公主的傷口有幾分古怪,這是被人下了毒藥所致,無論擦什么藥,本身的痛感都會擴大二十倍,這就是公主緣何一直感覺劇痛無比的原因。”
“但這種毒藥,也僅止于讓人感到痛楚罷了,三天之后便能自動消散。”
說起來,這毒其實并沒有多大恐怖之處。
這讓她覺得分外奇怪,下這樣的毒,根本不能夠對人造成什么實質性的傷害。
“什么??”劉皇后大怒,騰地從床榻邊站起身來,“那你還愣著干什么?還不快配解藥給公主祛毒?”
“啟稟皇后娘娘,這種刺激神經的毒素,微臣無藥可解。只能暫時用一些手段,減輕公主的痛苦。”
說白了,這種神經性的毒素,就是想讓人嘗盡苦楚而已,其他也沒多大危害。
劉皇后聞言臉色大變,咬牙切齒道,“一定是容櫟,一定是那個小子干的!”
“我不會放過他的!”
不會放過他!劉皇后眼底浮現出一抹陰鷙的冷光。
劉皇后轉過身,怒瞪著藥女青青,“你趕緊著手,幫公主減輕痛苦。”
“是,皇后娘娘。”
另一廂,斷月收到消息,皇后偶感風寒身體不適,大帝下令,在平山鎮再多呆上兩天。
這消息讓他不由地冷笑。
建康的身體如今不適合遠行,可是劉皇后若以為,過兩天之后建康會大好,那她就真是太天真了!
風聲呼呼而過。
午后天朗氣清,空中只飄著幾絲白云,碧藍如洗。
這里是滄州最北邊兒,人跡罕至,燕七小朋友放開了飛,也沒幾個人能看到他們。
所以他歡騰得很!
喬木坐在墨太子懷里,手上捧著一張滄州衛提供的地圖,指著一處道,“我們從這里過去,大概也得飛上個四五天,才能從新回到咱們初入神州的那個小鎮子。”
“我們直接去南城。”墨蓮的下巴,在她毛茸茸的小腦袋上蹭了蹭,“如果我沒猜錯,胡德泉應該留在那里等我們。”
胡德泉就是老頭身邊的得力太監胡公公。
半個月前他不辭而別,直接乘龍而去,恐怕是嚇懵了一眾人。
不過當時的他,哪里有心情跟胡德泉、方肅那群人廢話呢,他的心早就不在南城這個地方了。
喬木想到那張坑爹的離魂符咒,就不由地一頭黑線。
回到本體的第一件事,說出去可能都要惹人笑。
是她疑神疑鬼地把之前畫完后,一股腦兒扔在內界中的各種符箓,全都收了起來,還用束縛符給封在盒子里了…
小家伙覺得有必要這么干。
否則,誰知道這些符哪天會抽一下風,突然間就給她蹦跶出來,不由分說便往她身上招呼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