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情眼神好奇地看了看斷月抱在懷里的小貂兒,“這只貂,真得可以聞毒辨毒?”
斷月點點頭,“那自然是真得。”
容情便抬手朝小貂兒的腦袋摸去,“我能摸摸…”
“嗷!”小家伙回頭沖他吼了一聲。
摸你妹啊摸,當本姑娘是小貓咪呢?
容情神色便略有幾分呆滯…
這是貂?
確定不是小狼崽子?
斷月撲哧一聲笑出聲來,抱著小家伙用力揉了揉她的小腦袋,揉得喬姑娘氣狠了,伸出爪子便往他手背撓了一下。
“嘶。”斷月手一縮,望著手背上多出來的兩條痕跡,氣呼呼道,“你可真夠狠的,老是撓我,總有一天我把你爪子給剁了!”
“容世子,我們先回去了。”斷月朝他揮了揮手,轉身便抱著小家伙往自己的營帳內走去。
容情站在那兒,望著斷月遠去的背影,目光中不由添上了幾分好奇。
這位被大帝從下星域帶回來的四皇子殿下,似乎…是個很魔性的人啊!
王美人的背后肯定另有其主,只是她應該也沒料到,今日的交鋒之中,丟掉的是她一條小命。
貶為庶人…
容情勾了勾唇角,五十廷杖下去命都去了一半了,如此身無分文地被丟出宮,焉能有命?
回了大帳,斷月把小貂兒放在了軟墊上,準備先去沐浴,再回來睡覺。
好在他沐浴房設在隔壁的大帳,避免他所住的帳子內水汽騰騰的,也叫喬姑娘少了幾分尬囧。
此地冰寒無比,帳子內的水汽揮發不掉,晚上睡到半夜,準能把人凍成冰棍。
斷月回帳內的時候,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暗沉了下來。
他一眼就看到了四肢平攤趴在自己被窩上的某只小動物,看那樣子已是睡著了。
眸光微微一動,心里不由地有幾分好笑。
斷月走上前去,把那小家伙抱起,塞進了被窩里,摸了摸小腦袋。
這會兒她睡著了,自然是乖乖地趴在那兒,任由他摸腦袋。
若是醒著,估計又得撓他。
喬姑娘睡了一覺醒過來,睜眼就看到帳內的一點燈光依然亮著。
那二貨背對著她坐在軟墊上,看樣子是準備打坐一晚權當休息了。
小家伙悄無聲息地動了動小身板,剛要爬過去時,就見他身子微微動了動。
她連忙趴下繼續裝睡。
斷月經過十二周天的調息完畢,覺得精神尚可,便起身到桌邊,伸手倒了杯水喝。
喬姑娘估計他大概要睡了,就趴在那兒不動。
誰知道半天那二貨都沒響聲。
小家伙不由偷偷張開眼睛,眼角余光瞟著那坐在桌旁的男人。
那家伙在干嗎呢?
喬姑娘腹誹不已,偷偷摸摸地爬起來,跳下軟錦,窸窸窣窣爬了幾步,到了他腳邊。
卻見他一手支著額頭,眼神正怔怔地呆滯出神。
原來半夜三更坐這里發呆呢!
喬姑娘不禁有幾分好笑。
一雙小黑眼睛瞥了下,然后就不由愣住了。
只見桌面上平鋪著一張畫,碧水之畔,煙波冉冉,長空浩渺,水色入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