琴渲冷笑,“一旦被他拿到證據,琴府上下雞犬不留。”
“琴歸碌,往后做事小心著點,你…可不是他的對手啊。”琴大公子笑了笑,隨即便不再言語,丟下呆若木雞狀的琴歸碌,轉身飄然而去。
琴歸碌壓根兒沒想到,兩位公子已經暗中與太子交手了一番。他抹了抹一頭的冷汗,嘴角劃拉出一抹苦笑。
原來自己的那點小動作,一分不差,全都落到了公子眼里,虧他還在暗處洋洋自得。
琴歸碌不得不服老,眼下這些年紀輕輕的孩子們,真是一個比一個狠絕。
琴二坐上了一輛馬車,冷冷地念了個地名。
馬車上路后,街角拐彎處涌出來一大票聞風而來歡呼雀躍的女子,她們都是奔著圍觀琴府公子而來的,只可惜慢了半拍,只吃到了一嘴灰塵。
馬車停在了一處宅院外,遠遠地停在角落。
車夫不知道自家主子想要等什么,但他也不敢多問,只能當個鋸嘴葫蘆,默默地陪著主人等待。
那宅子門口還停著一頂青花小轎子,一位小姐在丫鬟陪同下站在轎前,面色有些陰沉。
琴二在馬車內默默地等著什么,那位小姐站在別人家門口也等著。
足足等了有一個半時辰,午膳都過了點,車夫張了張嘴,剛小心翼翼地喊了一聲“二公子”。
只聽那頭“吱嘎”一聲,府邸的大門突然被人向內拉開了。
兩道身影相伴,攜手走了出門,其后跟著一男一女兩名侍衛丫頭。
琴二深沉的眸光便隔著馬車簾子,就這般鎖定在當先跨出門的小姑娘身上,氣息郁郁。
喬大小姐,這就是你的原本面貌么?
那什么木小寶,也是個假名呢。
琴二公子冷冷的目光,落在了喬姑娘被太子握住的小手上,直覺心里不舒服。
這只軟小可人的手兒,怎么能夠被別的男人握住?
心底深處,仿佛有什么東西被撕開了一般,慌得有些難受。
琴二眸光深冷地望著那倆人,眼中的刀光劍影,幾乎是實質性地流瀉下來。
以至于——
喬木和墨蓮雙雙扭頭看向了馬車處。
隔著厚厚的馬車簾,兩個男人的眸光冰冷地交匯成一條直線。
須臾,琴二用力擰緊了拳頭,“回府。”
車夫不知為何,竟感覺到周圍的空氣似乎也跟著又冷了好幾分。
原本就是寒冬臘月,此時他忍不住連打數個噴嚏,揉了揉鼻頭,趕緊駕上馬車,回頭往琴府趕去。
“那個車里是誰?”喬木扯了扯太子的衣袖,好奇地問了一聲。
“不相干的人。”墨蓮的視線隨著馬車而去,過了片刻才收回目光,低頭看向了喬木,“不必理會。”
喬木也沒追問,倆人吃過飯打算出府逛逛。
她方才給了他四張裝滿了冬果的烏木置物符,說起那五十棵冬果樹就有點搞笑。
球球跟個二傻子似的,非得給人加速生長,加快冬果的收成。
采摘了幾輪果實后,那樹不知道是不是出毛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