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宜呆若木雞地杵在那兒沒動。
百思不得其解,為何這聲音竟就和小面癱師妹不同呢?
可看這張臉喲,那就是他的面癱師妹無疑啊?這世上不會有第二個像她這樣的傲嬌小面癱了!
太子的眸光落在小家伙身上未動分毫,嘴角淺淡地勾了個弧度。
寶寶你這是要上天呢是吧!
易容了甚至還易聲了,呵,好厲害呀!以為這么做就無人認得出你?
那動作那表情那顧盼如雪霜的眼睛,那印入骨髓深處,浸入血液之中的那份念想…
就算你裹個黑袍藏頭縮尾把自己都裹在里頭,孤還是能一眼就認出你!
絕對不會忘卻!
喬同學偷偷窺看了一下太子的面色,竟發覺那家伙一手拄著下顎,微微上挑的鳳目內,流光拂動,正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呢!
小面癱下意識地伸出兩根指頭,悄咪咪地比了個視線傳送的方向,發覺,他視線呈一條直線,就是在盯著自己瞧!
小家伙心虛地擄了把飄到眼前的發絲,心底想不明白了。
我易容外加易聲如此完美的舉措!到底什么個情況,真得好想問問他們,你們到底是從哪里認出我來的呢?
下回她一定要從這方面注意一下,這樣才能做到易容毫無破綻…
“咳!”琴歸碌見場上一片寂靜,竟無一人說話,不由干笑了兩聲,沖喬木呵斥了一句,“你過來!你叫什么名字?為什么打砸肅安侯府家的五少爺?”
琴一伸手捂了捂面,簡直看不下去他這假把式的父親了!
府里發生的事情,樁樁件件琴家主什么不知道呢?明知故問!
“為什么?說話!!”琴家主惱怒地瞪著不吭聲的某人,還重重地拍了下矮案。
頭上繞著幾圈繃帶,神情萬分苦逼的肅安侯府家的五少爺胡有康,也跟著從地上爬了起來,雙目赤赤地瞪著喬木要個說法。
喬木莫名其妙!
心底暗道:什么個情況?他們叫她過來,不是因為太子要當面跟她對峙,揭穿她的身份么?
突然問她那個什么侯府的五少,她哪個知道啊?
自從與斷月碰上,被他一眼認出后,小面癱就一直糾結在“完了完了被認出來了啊”“怎么回事?他們怎么認出我的”這重重困擾之中,早就把紅檜木長廊上打砸五少爺的那段小插曲忘到腦后了。
此刻跟她提什么肅安侯府五少,說實話她是真得不記得了!
而且她的確是動手了,但她壓根兒沒看清那啥五少的長相!所以就算這會那五少虎視眈眈瞪著她,她也是一張面癱無辜臉擺著,表情茫然。
墨蓮一看她那小臉,便清楚她早不記得動手揍過肅安侯府五少的事了。
斷月抽了抽嘴角,好心地提醒了一句,“就是你在那長廊上,用一個超級大花盆,砸別人后腦勺的那個人!”
“對!就是你砸得我后腦勺!莫想不承認!”胡有康紅赤白臉地怒吼一聲。
席面上一片低低的笑聲。
斷月有些不忍直視地轉過了頭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