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那張面癱的小臉,努力作出一個憂心忡忡的表情,學著太子的口氣嘆了一聲道,“若是不盡快離開此地,性命堪憂啊。”
一旁的芍藥險些沒噴笑出來,小小姐這張臉真不合適作這種奇怪的表情,憂心忡忡沒覺著,反倒是癱啊癱的,把小臉皺成一團,莫名讓人覺得有些喜感。
“大伯母,我們不能讓那些壞人把大妹抓走啊。”喬虎急忙開口,除了臉色有幾分蒼白外,身體看上去已無大礙。
這孩子也不是個歇得住的,身體剛好就想下地,好在那顆救命藥當真不錯,喬木也就放心了。
魏子琴壓根兒沒看出來喬虎方才受了很重的內傷,一只腳都快踩進鬼門關了。
這會兒聽喬虎那孩子嚷嚷著,“大伯母要不我們收拾一下,馬上就走吧。”
魏子琴下意識都要點頭應了,一旁的喬木卻忍不住偷偷地翻了翻白眼,哪里就這么著急了。
“娘,也不是這么急的,而且咱不能說走就走,家里的東西總要收拾一下,還得等二叔回來。”
“對哦!爹還在外頭呢!”喬虎這會兒才想起他爹…
“可那些邪派的人會不會?”
“應該不會。”喬木臉不紅心不跳地繼續掰扯,“那些人被太子打跑了,幾天內應該回不來,咱們還有時間。”
說著將兩張置物符都塞到魏子琴手里,“娘,這兩張置物符是給您收拾家里東西的,您把能收拾的都收拾起來,那些生活用具農具什么的也都帶上,保不準以后要用。”
魏子琴頻頻點頭,便不推拒這置物符了,依著女兒的吩咐,咬破手指滴血在符上,黃藍光芒一閃而逝。
喬木又跟母親說了一下黃符與藍符的區別,教會母親如何存取物品。魏子琴一聽說這置物符存取物品有次數限制,連連心疼剛剛學習的時候浪費了一次存取機會,忙將兩張符箓寶貝似的貼身收藏好,看得一邊兒的喬木眼角微微抽搐。
其實,只要有足夠多的空白符紙,您閨女隨便畫畫就有了,真沒那么珍貴的…
臨晚時,喬忠邦拖著疲憊的步伐回到家,一言不發地坐在飯桌前。
喬虎捧著飯碗大口大口扒飯,臉色十分紅潤,已經完全看不出受傷的痕跡了。
魏子琴給兩個女兒夾菜,母女三人說說笑笑自不去理會身旁那黑面神般的男人。
喬忠邦忍不住了,將飯碗往桌上不輕不重的一放,眼神略有些復雜地望著身邊這個大女兒,“你們祖母病了,明日你們姐妹二人就回去看看你們祖母…”
“知道了。”喬木淡淡地應了一聲。
喬忠邦忍了忍,忍不住又道,“其實我們家早已搬出喬家大宅,一直都是單過的,事實上算是早分了家了,也根本不必多此一舉地立下這分家文書,還把你祖母給氣得病了。
喬木不冷不熱地瞟了男人一眼,淡淡地說了一聲,“立文書不好么?這是族里的規矩,分得清清楚楚正正當當,免得以后有什么瓜葛說不清楚。所謂親兄弟還明算賬呢,您說是么?”
她的所有物資,喬家那票廢人,別想染指一分!
喬忠邦當即被堵得氣結語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