龍公握著那三個小瓶子,如若珍寶,閻如玉看他這不大氣的勁兒,白了一眼:“三滴?怎夠塞牙縫的?”
“呵!常人喝了一滴都能夢三天!即便有些夸張,那也不會相差太多,你這土匪酒量就算再高,也不可能千杯不倒吧?”龍公道。
“我若說告訴你,我喝了三成的勾沉酒,你會如何?”閻如玉故意刺激道。
“咳!”龍公頓時被自己的口水嗆著了,“三成!?”
“老夫都一百零八了,這還是頭一次得到這勾沉玉釀,你小小年紀,一口就喝了上百滴?!”龍公要瘋。
勾沉酒他喝過,但這種沉淀了八十年的勾沉玉釀,可遇不可求啊!
絕對是天下獨一份了!
“老子得到的好東西,就算是全喝完了,你又能耐我何?”閻如玉哼了一聲。
龍公嘴里一噎。
一雙老眼里頭滿是羨慕。
不過更多的還是驚奇。
這土匪體質不尋常啊…喝了那么多勾沉酒,竟然連個覺都沒睡?甚至此時此刻,竟然還能談笑風生,僅僅是臉上有一絲絲微紅而已!
“老朽問你,你有多久沒生病了?”龍公問道。
“不長,前段時間才得過瘟疫。”閻如玉道。
龍公嘴角一抽:“不可能!這勾沉酒都拿不下你,小小瘟疫能奈何得了你?我且問問,你得瘟疫的時候,是何狀態?”
“起了些疹子,有點癢。”閻如玉倒也沒滿著。
龍公將水大夫叫了過來,問了問水大夫那個中情況。
問完之后,都有些無語了。
“你哪里是中了瘟疫,不過就是沾了些臟東西,自個兒撓出來的疹子!”龍公都覺得自己快要沒脾氣了。
水大夫說了,當時這土匪操心寨中老幼,擔心瘟疫外流,便整日在那些病人里頭廝混幫忙,她身體最好,所以有時候面對那些最嚴重的病人,都是她親自前去。
這土匪一看便知是個愛干凈的,常在那些污垢中來去,心里定然惡心,撓出些疹子來,也是常事。
“不可能,老子還喝了藥。”閻如玉不信。
“老朽看了,這后來的幾樣藥方路數都對,偏偏這最后一副,里頭幾樣藥材搭配,有點去毒止癢的效果,你這土匪感知明顯,僅僅一丁點,你卻感覺到了,因此過了心里這一關,既不撓了,那自然也就不癢了,疹子當然也會消了…”
“…”閻如玉扯了扯嘴角。
胡扯。
“當然,這也是老朽的猜測,又或許,當時你確實是得了瘟疫,得了那瘟疫之后,身體反而越發好了,如今甚至都能扛得住這勾沉玉釀的酒性…”龍公看了她一眼,“土匪丫頭…你可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?”
閻如玉持續懵。
她知道,自己天賦異稟,異于常人,牛逼哄哄。
“除非是夢答花那種稀奇珍貴之物,否則普通毒物對你來說,根本無用。”龍公臉色復雜,“算是…百毒不侵。”
簡直是得上天優待。
閻如玉一聽,嘴角一勾:“真的?”
“老朽活了一百零八年,還能連這等事情都分不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