閻如玉將銀票數了數,不多,也就一萬多兩。
之前聽華蘭容說,這小國舅身上的銀票都是大面額的,可現在一看,果然不假。
“說!你把剩下的錢都藏到哪里去了?!”閻如玉將東西往自己懷里一塞,然后橫眉一怒,隨口便道。
“這還不是赤口白舌隨你胡說!在下今日落你手上來了,只能任你栽贓污蔑…果真是土匪!”房子虞也懶得解釋了。
現在他被抓了,這人說他偷東西,不過就是找個由頭侮辱他罷了。
“你不解釋,那就是認罪了。”閻如玉皺了皺眉頭,嘆了口氣,“想你一個堂堂國舅爺,竟然做起雞鳴狗盜之事,看來你出門的時候,你家姐姐沒給你多少銀兩,而你又瞧著我最近賺了不少銀錢,實在眼紅,便忍不住動了手。”
“你這大半夜的跑到我的院子里逞威風,若非為了錢,還能為了什么?”閻如玉笑瞇瞇的又道。
房子虞冷哼一聲,不說話了。
閻如玉掌燈,拿出兩張紙,寫了些東西,隨后放在了房子虞的面前。
房子虞定神一看,第一張竟然是“罪狀書”!
“鄙人房子虞、當朝國舅,因嫉妒滿月客棧東家身懷巨款,故半夜爬墻而入,偷摸了二十萬兩銀票,人贓俱獲,余下十八萬三千余兩銀子未償…”
最后,還寫了個賣身為奴,月銀二兩,直至償還為止。
翻開這一張紙,底下那張更讓他憤怒。
賣身契。
還要他親自畫押。
“父母、籍貫這些我都幫你填了,眼下你只需簽字畫押便可,你莫要著急,一個月二兩銀子呢,一年就是二十四兩,一百年就是兩千四百兩…左右,忙活個幾輩子,差不多能還得清了,你莫要不服氣,若非你長得還有幾分俊色,哪能值這個價?”
“士可殺不可辱,讓我簽下這種東西,妄想!”
“這就算是侮辱了?那若是本當家將你這剩下的褲子也拖了,然后綁在刑場晾上幾天呢?”閻如玉又道。
“你!你…”房子虞氣得渾身發抖。
這張臉,是舉世無雙。
好看的很。
生氣的時候,更是顏色豐盛,賞心悅目。
如此沒有遮遮掩掩的情緒,果真是顯得整個人都干凈多了。
閻如玉坦然的坐在她那案桌上,慢悠悠的等著,仿佛下一刻,他若是不肯簽字兒畫押,便真會讓徐固將他拎出去一般。
“別想著咬舌自盡,老子是土匪,什么事兒干不出來?你就是死了,該脫還得脫,欠了老子的錢,死也得還債,嘖嘖,瞧瞧你這張臉還有你白白嫩嫩的身子呦…”閻如玉咂巴咂巴嘴,“我寨子里光棍兄弟多,指不定有那不喜歡女人,反倒愛惜兄弟之情的,到時候必然會去好好欣賞一番…對了,不如老子再請個人將你畫下來,制成冊子印刷出去,再編寫些故事情節…”
“你不賣身,卻也能靠這張臉為老子賺點銀錢,倒是也行。”閻如玉繼續說道。
閻如玉神情認真,說到最后,房子虞臉白如紙。
“簽…我簽就是,只是閻姑娘,敢耍弄當朝國舅,你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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