編號為一的那只白鼠瘋了似地啃咬著鐵籠子。
它自小被關在鐵籠中,對這種東西本來很熟悉,知道只憑它的牙齒,無論如何也是沒辦法咬開的。
可它就像傻了似的,不停地啃,不停地啃。
然后它沿著鐵籠瘋狂攀爬,飛也似地在里頭轉圈。
顯然不是亢奮就是癲狂。
緊接著,二號、三號、四號老鼠也跟著出現了同樣的狀況。
醫長老神色凝重:“這血有問題。”
慕云晗道:“不是說他之前身中幾種劇毒?”
中了毒的人,血液肯定有問題,這毋庸置疑。
醫長老沉默地蹲在鼠籠前,用筆記錄它們的反應。
突然,一號白鼠停下來,打了個寒顫之后瘋狂顫抖,肩頭去撞擊籠身。
慕云晗道:“它在干什么?”
就像是在自殺似的。
白鼠撞擊了一會兒后,仰頭倒下去,抽搐幾下,不動了。
醫長老將竹簽撥弄鼠尸,看到它的口鼻出都浸出了淡淡的血痕。
二號、三號、四號同樣如此,無一幸免。
“果然夠毒。”醫長老摸摸下巴,沉思:“九爺能活到現在真是一個奇跡。”
慕云晗看向顧鳳麟,也不知他是否中了類似的毒…
顧鳳麟注意到她的眼神,朝她安撫一笑,說道:“這些白鼠剛才在發瘋,是不是說明這些血里含有可以讓人瘋狂的東西?”
比如說像顧鳳源那樣的。
醫長老慎重地道:“這也不一定的,也許是因為血液太毒,白鼠受不了毒性。
九爺之所以越來越好,也有可能是因為他一直服用晗丫頭給的藥丸…”
說到這里,醫長老目光灼灼地看向慕云晗。
慕云晗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,她后退兩步,指著醫長老道:“不可能的事,免開尊口。”
醫長老討好地道:“我還留了一份血樣,晗丫頭把你的血取些給我,我試試能不能救下第五只白鼠…”
“不行,想都別想。”慕云晗斷然拒絕。
她決不能容許任何人拿她的血做試驗,這個口子一開,以后很多人都要倒霉了。
作為一個曾經被放干血液的人,這種事讓她萬分反感。
醫長老看向顧鳳麟,顧鳳麟看著窗子,沒任何表情。
得不到支持,醫長老只好退而求其次:“若想證明九爺是否遇到和阿源同樣的問題,還有一個法子。”
他有些不太好意思地道:“今日晗丫頭不是讓我配制香藥用以掩蓋氣味么?
你可以挑在特殊的時候去見九爺…是驢是馬,管叫他原形畢露。”
這回是顧鳳麟狠狠瞪了他一眼:“你做夢!瞌睡來了趁早去睡!別夢游了!”
醫長老悻悻地摸摸鼻子,很小聲地說:“又要馬兒跑得好,又要馬兒不吃草,天底下哪有這么便宜的事!”
顧鳳麟假裝沒聽見,板著臉拉著慕云晗道:“走了!忙了一天你不累嗎?”
慕云晗趕緊邁著小碎步,小媳婦似的緊跟在他身后出了門。
顧鳳麟丟下一句:“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,明天早上我要見到結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