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爺爺,現在和蔣向學劃清界限,其實您是在救他。您也知道蔣向學為人忠厚,但他愛占小便宜,注定他容易被人利用。到時候,您想再保住他的命估計都難。”
蔣向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。
魏振輝說得對。
人沒有知足的時候,總是得寸進,尺貪得無厭。
老三耳根子軟,今天可以讓人在作訓服上做手腳,他日就有人趕在槍支彈藥上做手腳。
蔣向前一咬牙,“回去我就發聲明,這里的事就交給你了!”
“放心,爺爺,我保證把事情差個水落石出。”
蔣向前點頭。
不相信誰,他也相信魏振輝。
不是他親孫子時候就蜜汁信任,何況現在是親孫子。
魏振輝出了辦公室直接去換羅誠,羅誠也是靠著一股毅力在支撐。
審問室里,除了羅誠和記錄員,再就是蔣夢雅和小武。
蔣夢雅表情如常,只是魏振輝進來的時候,眼睛倏地就亮了,然后就一直黏在魏振輝身上。
小武一臉委屈巴巴,眼眶都紅了,明顯剛哭過。
羅誠和魏振輝進行交接后,就離開。
記錄員把筆錄遞過來,魏振輝一目十行地看了一遍,然后長腿一邁坐在他們對面的椅子上。
“看來我來晚了,結果已經出來了!”魏振輝說完,犀利的目光落在小武身上。
小武嚇得一哆嗦,他是新兵,平時見到大魔王都打顫,何況現在因為他害了這么多人。
小武都要哭了,“魏團長,請你相信我,我當時真的只是放了干燥劑在作訓服里。八九月雨水大,倉庫濕度超標,我是完全按照上級指示操作,根本就不知道病毒是哪來的!”
魏振輝點點頭,掃了一眼蔣夢雅,隨后又問小武,“干燥劑哪來的?”
和魏振輝的視線在空中相撞,蔣夢雅的身體明顯一僵。
魏振輝的眼神犀利異常,就好像已經洞察了她的全部行動一樣。
心口劇烈地震動,蔣夢雅努力地讓自己冷靜。
魏振輝才回來,他什么都不知。
她做的那么隱蔽,一定沒事的!
蔣夢雅很快恢復鎮定,面上扯出一個得體的笑。
只有她自己知道,垂在身體兩側的手里卻攥著一把汗。
魏振輝狀似無意地收回視線,又看向小武。
小武緊張地解釋,“就是咱們部隊指定的干燥劑,每次都是去康師傅那領。這次我有點事耽擱,蔣夢雅幫我領的。蔣夢雅,干燥劑是你給俺的,你幫俺作個證!”
蔣夢雅沒想到這種時候,這個傻子還讓她幫著作證。
“是,魏團長,干燥劑是康師傅讓我轉交小武的。”見小武剛要露出感激的表情,她又繼續說道,“至于他在里面又加了什么東西,我就不得而知了!”
魏振輝唇角扯了扯。
幾日不見,蔣夢雅說話水平大有提高,一句話就不但把自己摘干凈,還讓人對小武產生無限遐想。
小武感激的話馬上就要說出口,結果…聽了蔣夢雅的話,霍地站起身。
他氣急敗壞地指著蔣夢雅,“蔣夢雅!飯可以亂吃,話不能亂說,你作偽證,是要上軍事法庭的!”
蔣夢雅笑了笑,“我說什么了,我說沒看見你做手腳,我要是看見了我就直接舉報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