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連長:…
“特么的,二連長,幾天不見你說話咋越來越不正經了?”
二連長嘿嘿一樂,淡白的月光撒在他黝黑的臉上,讓這個平時不起眼的糙漢子順眼多了。
“沒啥。”二連長眼梢都難掩笑意,腳下更是虎虎生風,一會兒功夫就甩開一連長二十米遠。
一連長氣得哇哇大叫,他就納悶了。
最近這幾天是咋地了,二連長就跟吃了強大飼料似得,白天訓練壓他一籌不說,晚上5公里還能跑他前頭?
這要是以前,二連長就是拍馬也追不上他啊,哪次不是他照顧他面子,讓他贏兩回。
一連長想不明白,索性直接問,“咋跑那么快,你晚上又吃牛肉了。”跑了兩步又一想,“不對啊,上回小雨她爹送來的那頭牛早吃完了!”
二連長沒理他,一溜煙的功夫跑得更快了!
魏振輝跑在最前面,這個季節的南方悶熱潮濕,就是那種有汗又發不出來的憋悶。
唯有運動,讓人大汗淋漓,讓他不再繼續想小媳婦。
魏振輝確實是想蘇綿想得睡不著。
接到電報后他就用軍用衛星頻道和給蔣正業打了電話。
蔣正業都一愣,魏振輝雖然認了他這個爹,但父子倆并不熟絡,兩人都不是那種會關心人的主。
蔣正業是悶,確切地說是多年不得志,不得已被逼出來的悶。
他這次能出來指揮救援,完全是因為他去基層部隊檢查,正好趕上,要是往常這事絕對輪不到他。
雖然他身后有蔣家,但蔣老爺子很少為兒子孫子謀前程,用他話就是有本事你就去爭,沒本事就挺著,看別人爭。
所以,這二三十年,大伙也看明白了,蔣首長對兒子的事不上心,跟蔣毅沒法比。
蔣正業又不是能說會道的主,再加上他不說話是不說,一說噎死人的性子,幾乎把人都得罪光了。
所以前程早就駐足不前。
魏振輝先是問了蔣向前的身體,又問了家里的情況,這才問今天救援的事,順帶提了下蘇綿。
蔣正業受寵若驚,兒子肯和自己親近,蔣正業就把蘇綿進大漩渦的事說了,說完還讓魏振輝別擔心,“我兒媳婦軍事素質好,沒事!”
魏振輝掛了電話臉色就更沉了,他知道,蘇綿作為特種兵這才是開始。
以后會有無數個數不清的更加艱巨的任務等著她,可一想到她那小身板在水里泡了一天,他心口就一陣的擰著疼。
上次去軍區總院體檢,魏振輝其實之前早去過一次。
蘇綿的情況他沒讓醫生說實話。
他不知道,在特種部隊和孩子之間,蘇綿會怎么選?
他不想讓她進退兩難。
醫生說蘇綿是天生宮寒體質,孩子會有,但要注意保暖少碰涼水。
魏振輝躺在床上,漆黑的眸子在月光的折射下熠熠生輝,思緒比任何時候都清醒都要活躍。
他尊重蘇綿的選擇,如果她要實現夢想,他就為她清除通往夢想道路上的一切障礙。
包括他。
如果哪天他成為她的障礙,他一樣毫不留情。
可是他絕對不會放手,不管他們有沒有孩子,他都不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