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教授心中不屑,說話的語氣就愈加不客氣,“我們現在要做的,當然是立即給病人注射新的抗生素,只要找到病人不過敏的藥物就可以!這么簡單的事,神醫難道都不知道嗎?”
其他幾位專家頻頻點頭,非常認同張教授的話,同時也在嘲諷蘇綿大題小做。
張教授說得沒錯,這事就這么簡單,找到新的藥物就能解決。
至于病人背上的傷口,那根本就不叫事!
讓個護士清理一下不就完了,完全沒必要拿到面上,正兒八經地說出來。
幾位都是跟著張教授幾年的人,首長這次質疑他們軍區醫院已經讓他們非常不滿。
找來國際抗生素專家也就算了,現在這么一個毛丫頭,也敢來指手畫腳。
他們心里雖然沒有張教授那么反感,可也是不服的。
他們的年齡都能做蘇綿的父親,如果蘇綿沒有建設性意見,他們可不會在這看她瞎指揮。
即便她是蔣首長孫媳婦,他們也不會給她面子。
現場的氣氛一時間有點尷尬。
蘇綿砸吧了一下唇角,終于明白過來。
怕是叫她來這,侵犯了張教授等人的利益,或者是更深層的東西。
所以這些人才會敵對她。
蘇綿接到宋玉芝的電話沒多想。
徐浩文是她的團長,她想也沒想一口應下,可張教授這幾個人明顯不是這么認為的。
蘇綿收起笑容,不怒不惱,“既然這么簡單,那你們直接注射就可以了,沒必要讓我來!”
你以為我們愿意啊!
“我們沒有藥,聽說蘇神醫的制藥廠有新藥,供不應求,不知能否拿出來?”張教授已經說得很委婉,要不是給蔣首長面子,他哪用的著和蘇綿說這些,直接找人過去買好了!
說到這,蘇綿要是再聽不明白,那她可真是白活了兩世,“原來張教授是看中了我的藥!”
張教授咳咳兩聲,“當然!”難道還是看中你不成?
蘇綿想了想,人家把她請到這兒,已經算是很給她面子了。
抬頭對上張教授咄咄逼人的視線,蘇綿迎了上去,唇角一彎,“如果我說不行呢?”
“為…為什么?你也是軍人,還是神醫,難道你要見死不救?”張教授一開口,就把一頂‘見死不救’的帽子扣給蘇綿。
他就不信蘇綿不害怕!
一個20歲不到的小丫頭,要不是有蔣家,她能當上神醫?
他更不會和一個小丫頭片子在這心平氣和地講話。
蘇綿淡淡一笑,輕松地就化解了劍拔弩張的氣氛,嗓音甜美地開口,“張教授,嚴重了!用了我的藥我要負責,在沒有了解病人身體狀況前,我不能給病人用藥!”
張教授顯然臉色一僵。
沒想到說蘇綿看著外表文文靜靜的,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,說出來的話卻是顆軟釘子。
“那你到底什么意思?”
張教授咬牙,強壓下心底的怒火,要不是蘇綿背后的蔣家他不敢得罪,他今天非得和這丫頭好好理論一番不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