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綿和魏振輝坐到座位上,前座的兩人已經黏在一起。
李月娥嬌滴滴地開始訴苦,“蔣首長也真是,特種部隊內部出了事,就把責任都怪到我姐夫身上,還和他斷絕了關系,真是一點情面都不講,我這個外人都看不下去了。姐夫每天心情不好,我也不好再住下去!”
她才不會說,因為她每天和李月梅講是非,鼓勵李月梅和官太太攀比,被蔣向學趕出來的。
那得多沒面子?
至于這筆賬,她當然要記到蔣家身上。
劉學路冷哼一聲,“可惜蔣首長英明一世,卻有個扶不起的兒子。我要是有這么一個靠山,我早是軍長了,哪有蔣正業什么事?”
劉學路憤憤不平,“這么多年,蔣正業也沒干出什么業績,這次瞎貓碰死耗子,居然讓他趕上了抗洪搶險,結果軍部就對他大肆褒獎。那種事,誰碰上不都是那么處理嗎?他只是運氣好而已,他做了什么?”
“是,你最棒!親愛的,消消火,前段時間咱們不是已經讓他后院起火,在劉文清心里種下一根刺,刺雖然拔了,疤痕還在。下次咱們再搞他一下,弄點實錘,不怕劉文清不跟他鬧離婚。女人就是這樣,別說有事,沒事還能腦補出一堆事。到時候,他后院起火,看軍部還怎么重用他!”
李月娥說著,整個人都已經掛在劉學路身上。
李月娥的話極其惡毒,而且把女人的心思拿捏得非常到位。
十個劉文清也不是她的對手!
蘇綿有點擔心,就劉文清那性子,稍微有點風吹草動,還真能干出這事。
劉學路接過話茬,“那個傻B,早晚讓他知道我的厲害!”
劉學路語氣非常不屑,在他眼里,蔣正業就像是萬人惡心的垃圾一樣。
此時此刻。兔兔飛 坐在后排的魏振輝,氣血翻涌,垂在身側的雙手更是捏得咯吱咯吱直響。
臉上像是裹了一層霜,眼底像是有颶風刮過。
任何人,都不會允許自己的至親被人詆毀和侮辱,這就是血脈相連。
魏振輝也不例外。
雖然他不是在蔣家長大,但他流淌的是蔣家的血。
蔣正業就算再不濟,他也是他父親,是給他生命的人。
他怎么能允許別人這樣踐踏。
蘇綿都能感覺到一場狂風暴雨即將驟然而至,她沒有多想,轉身直接抱住魏振輝。
這樣憤怒的魏振輝是陌生的,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攔住他,但他不能讓他犯錯誤,不能讓他打草驚蛇。
柔軟的身體讓魏振輝瞬間恢復了理智和清明。
前世他被隊友出賣,被人從背后捅刀子,他都沒有這么憤怒過!
剛剛,他確實想狠狠地揍一頓劉學路。
“媳婦,謝謝!”魏振輝的大手撫摸著蘇綿柔軟的頭頂,同時,自己的心也終于平靜下來。
“輝哥。”蘇綿仰著小腦袋,她能理解魏振輝的心情,小手緊緊地握住他的大手,安慰他,“我們就當被狗咬了一口,惡犬總有被繩之以法的那一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