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教授交代完就離開了,丈夫不簽字,沒辦法給白雪做手術。
這種情況以前在別的醫院發生過,產婦死在手術臺上,丈夫沒在家,等回來時候管醫院要人。
口口聲聲讓醫院還他媳婦,還說其他人簽字能代表他嗎?他們又不跟他媳婦過一輩子,親生父母怎么了?現在是他媳婦?
反正鬧了好久,后來幾家醫院都出了明文規定,必須丈夫簽字。
白母沒辦法,又不敢當著白雪的面哭,只能站在病房外面的走廊,對著墻捂著嘴小聲抽泣。
又不敢讓白雪聽見。
真是走投無路了!
蔣毅不見人,沒法簽字,難道就眼睜睜地看著孩子憋死嗎?
白母本來人就老實,心眼實誠,沒那么多彎彎道道。
所以一遇見事,腦子里跟漿糊似的,根本不知道咋辦?
這時劉文清跟何勤來了,兩人帶了飯菜,和兩套嬰兒穿的小衣裳。
就怕蔣毅不在,白母一個人抓瞎,丟三落四的忘東西。
結果剛上樓梯,就看見躲在墻角偷偷哭的白母。
倆人對視一眼,一陣心酸。
白母在京城無依無靠,如今蔣毅這個頂梁柱不在,遇到事白母可不就沒辦法。
兩人把東西放下,也顧不得那么多,直接就問。
“親家母,你咋躲在這哭呢?發生啥事了?咋沒陪著白雪?”劉文清挪開她的手,替她把眼淚擦了。
這種時候蔣毅不在,她不是應該陪在白雪身邊嗎?
何勤也勸道,“白雪媽,發生啥事你跟我們說,白雪跟蘇綿關系那么好,你別跟我們見外。蔣毅到底在蔣家長大,蔣家就是他的家!”
她們這么一說,白母的心里頓時就熱乎了!
“醫生說白雪要剖腹產,有生命危險,還要蔣毅簽字。劉姐,這都半天了,蔣毅有信了嗎?”
劉文清搖搖頭,拍了拍她的手安慰,“還沒消息,軍方都出動了,你別著急。這事先別告訴白雪,能拖多久是多久。”
“沒人簽字,他們就不給手術。我就怕羊水沒了,孩子憋死里面。白雪都懷了十個月了,就差這一哆嗦,不能出事啊!”
說到這個白母又激動起來。
何勤比她們倆都有主意,干等可不是辦法!
“咱們不能干耗著等蔣毅,不如讓蘇綿來看看,萬一能滿足手術條件呢?”
何勤做了兩年生意,跟她們比,也算見過世面。
白母反倒犯難了,“可是蘇綿也六個月了,哪能勞動她呀!”
“看一眼又沒事,雙保險,仁和醫院的大夫水平都不低,讓蘇綿看了更放心。”何勤沒說的是,除了自己閨女,她誰都信不著。
安慰好白母,三人進病房看白雪。
白雪折騰得滿頭大汗,看見她們來還想起來呢,被何勤一把按住。
“你省點勁,有你疼得時候。”
白雪只好重新躺下,看向劉文清,“媽,蔣毅還沒來嗎?是不是出啥事了?”
她今天眼皮跳了半天,心口也不舒服。
劉文清用手絹幫她擦了擦臉上的汗,“別胡思亂想,他就是查個案子,能有啥事?你就等著時候到了生孩子就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