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剛卻是一籌莫展,本打算今早去柳家好好解釋一番,順便定下兩個孩子的婚事,也表示嚴家愿意結親的誠意。
誰知道居然下起大雪,真是天公不作美!
老人家站在陽臺上已經踱步半個小時,天氣預報說郊區的雪下得更大,簡直是百年不遇。
別說車了,行人都少,還有一段路好幾棵百年老樹被刮倒橫亙在路中間,市政已經在全力解決,就算如此,恢復通車恐怕也要兩三天之后。
天意如此,他也沒辦法,只能先跟柳家打個電話說明情況。
嚴母見公公一直站在外面,一連叫了三次才把人叫進房間。
公公有慢性咽炎,一變天嗓子就難受,這么站下去會更嚴重。
望著滿世界的銀裝素裹,老爺子只能進屋。
嚴母知道他擔心什么,“爸,過兩天咱們再去柳家一樣,這么大的雪,他們能體諒。”
嚴剛嘆口氣,“嚴丹給我看牢了,她要是敢跑出去,立刻給軍部打電話。再有就是那小子要是敢來,給我直接打斷他的腿。”
嚴母笑笑滿口答應,心里想著一會兒千萬記得再去祝福女兒,老爺子氣沒消,她可千萬別觸霉頭。
嚴丹在屋里望著窗外漫天飛舞的雪花,也是一籌莫展。
怎么辦?她得想辦法給耗子傳個消息。
這家伙一根筋,認準的事誰都攔不住。
現在來嚴家顯然不是時候。
事情沒談成,還得被他爺爺收拾,爺爺手段她可領教過,多著呢!
昨天打聽耗子名字和單位,分明是要伺機報復。
整個嚴家,嚴丹能求的也就只有她哥和嫂子。
嫂子懷孕八個月讓她出去顯然不現實,唯一的目標就是她哥了。
她爺爺真夠很的,把其他人房間的電話機都收走了,其他人想打電話還得去他房間打。
所以打電話這條路也行不通,只能讓她哥跑一趟了。
“啥,你讓我去跟耗子報信?”嚴言差點炸毛,“你要連累你親哥哦,老爺子的怒火你又不是不知道,你親哥上有老下有小,還想多活幾年哦!”
嚴丹直接拉下臉,“嚴言,你去不去?不去我就去告訴嫂子當年你跟那誰的事!”
嚴言騰地站起身,滿臉堆笑,“我去,我就你一個親妹妹,哥不疼你疼誰。再說耗子是我鐵哥們,我總得幫他一把。等著,你親哥出馬,一個頂倆。”
嚴言說完就離開了,嚴丹笑得尖牙不見眼。
她哥上初中暗戀過一個小女生,前幾個月小女生回國來找過嚴言。
其實嚴言也沒干啥,就正常招待。可景新兒問他是誰,他竟然心虛,說就是普通同學。
嚴丹可知道,狗屁的普通同學,他那時候還給人寫過情書,只不過沒遞出去而已。
嚴言換了衣服準備出去,老爺子正在客廳喝茶,“這么大雪你去哪?不要想著替嚴丹通風報信!”
一語道破天機,嚴言的腳步都是一頓。
他爺爺真是活成精了。
他哪里長得像是會通風報信的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