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都說“小別勝新婚”,他們這都分別三年了。
成熟的男女,又是曾經親密無間的戀人,一個眼神,一個肢體的接觸都可以喚起曾經的甜蜜與快樂,讓人心旌搖曳。
但是唐沫兒想到今天他在飛機上冷冷的拒絕,不想跟她復婚,不想娶她。
她扭了一下身體,“你干嘛?”
她不扭還好,這么一扭,火花四濺,顧墨寒更緊的貼上她,將俊臉埋進她的秀發里,“你說我干嘛?”
他伸出健臂箍住她盈盈一握的細腰,用力的將她扯入自己的懷里。
唐沫兒雙腿要軟。
顧墨寒也不好受,深邃的眼眶幾番闔動,落了一層猩紅。
好久沒碰了。
把持不住。
唐沫兒扭頭躲避著他的親吻,“顧墨寒,你想跟我約炮?”
顧墨寒埋在她的粉頸里,將她香軟的發絲先里外親了一遍,“什么?”
“你不想娶我,現在卻把我騙到你的房間里,要跟我親熱,這不是約炮是什么?”
顧墨寒沉重的身軀壓上去,唐沫兒“啊”了一聲,兩個人雙雙滾落進了柔軟的床鋪里。
“走開!”唐沫兒想起身。
顧墨寒壓著她,讓她動彈不得,“唐沫兒,我不想娶你,知道原因么,那是因為我不敢,我怕你了。”
“我不知道我全身心的交付會不會換來你的再次離開,我不知道你會不會再欺騙我,再隱瞞我,三年前是為了你弟弟陸夜冥,下一次你會不會為了其他你愛的人,又狠心絕情的拋下我?”
“唐沫兒,三年了,已經三年了,這三年你有太多的時間可以回到我的身邊,哪怕你托人帶一個口信給我,告訴我,你還回著,但是你沒有。”
“我已經熬過了三年,現在你突然回來了就想嫁給我,跟我在一起,你當我是什么,這三年我一直在質疑你的愛,唐沫兒,我不知道你究竟愛不愛我!”
顧墨寒壓低嗓音在嘶吼,他眼眶通紅的瞪著她,像一頭隱忍已久的兇猛野獸。
他很痛苦。
這一刻他的痛苦無法躲藏。
他不明白,明明她好端端的活著,為什么不回到他的身邊?
難道,她不想他?
可是,他想她。
日復一日,他想她快將自己想瘋了。
唐沫兒迅速濕了眼眶,“對不起…”
“我不要聽你的對不起!”
顧墨寒掀了掀眼皮,抑回眼里的濕意,他伸出大掌去扯她身上的睡衣,“我什么都不要聽,給我,我要你。”
他要她。
只有這樣,他才能確定現在的她是真實的。
唐沫兒迅速按住他的大掌,不讓他碰她的身體,“顧墨寒,你別這樣,你把我弄疼了。”
顧墨寒覆身,吻她的紅唇,“那你別掙扎,我不弄疼你。”
“不要!”
唐沫兒扭過頭,沒讓他吻上。
顧墨寒的吻僵在了半空,他已經感覺到了她的排斥和抗拒,她似乎真的不愿意跟他發生關系,十分的抵觸。
他英俊的眉眼里迅速覆上了一層陰森的寒霜,心里像被刀刺,疼的他幾分扭曲。
他突口就道,“你在外面有男人了?”
唐沫兒一僵,震驚的看著他,“你…說什么?”
見她被刺疼了,顧墨寒心里才好受了一點,他陰鶩的冷笑,“緊張什么,我們已經離婚了,就算你在外面有男人我也不會怪你的…”
“啪”一聲,唐沫兒抬手就給了他一耳光。
空氣就此凝固。
顧墨寒被打偏了整張俊臉。
幾秒后,他緩緩將臉轉了過來,一身的戾氣肆意張揚開,他咬牙,直接去撕她身上的睡衣。
唐沫兒澄亮的瞳仁一縮,兩只小手護著自己的衣領,不停的錘打他。
顧墨寒也沒有制住她的小手,只管去扯她身上的衣服,很快他的上身被她劃了幾道血痕。
他掀起了她的上衣衣擺,突然看到了她平坦小骯上的一道刀痕。
這是剖腹產的傷疤。
橫切的刀口,在她緊致平坦如瓷工藝品的肌膚上留下了深深的傷疤。
不用想也知道這是她生女兒留下的。
她生兒子的時候是順產,她生女兒剖腹了。
顧墨寒突然停止了動作,像是一盆冷水從他的頭頂一直灌到了腳底,讓他恢復了理智。
身下的女人,為他生下了女兒。
女人每一次生孩子都像是從鬼門關游歷了一圈,如果不是最愛的男人,哪個女人愿意糟這份罪?
她如此嬌好的身上留下了這道疤。
顧墨寒心里倏然一疼,先是鉆心一痛,然后密密麻麻的痛意從四肢百骸侵襲而來。
嗓音發澀,他花了足足兩分鐘才開口,“沫兒,對不起…”
唐沫兒一把推開了他,抬腳就跑了。
唐沫兒收回了一下情緒然后回到了東廂房,女兒是個小表靈精,她怕思思看到她的情緒起伏。
小彼思菡躺在床上,沒有醒,正進入甜甜的夢鄉。
唐沫兒給她蓋了蓋被,然后坐在了梳妝臺前,她緩緩抬起小手,打開了自己的睡衣衣扣。
里面一大片嬌肌露了出來,膩白如雪。
但是這一片膩白的肌膚有幾處褶皺,像已經老去的肌膚,看著十分的刺目丑陋。
這三年她見過更丑陋的自己,她的臉上全是皺紋,身上的肌膚全是褶皺,看著像老嫗一樣。
唐沫兒起身,走進了沐浴間,沐浴間的盥洗臺上放著開的正艷的曼珠沙羅。
沒有人知道,真正的彼岸花生長在這麗島上。
她將曼珠沙羅的花瓣一片片的摘下來,然后丟進了浴白里,抬手將身上的衣服脫掉,她進去泡澡。
半個小時后,她起身,站在了盥洗臺前。
剛才膩白嬌肌上的幾處褶皺已經沒了,她全身的肌膚跟剛出生的嬰兒一樣,白的像塊豆腐,柔媚的小臉暈紅,染著幾分少婦的嫵媚風情,勾人魂魄。
今天晚上是最后一個療程,她身上的ar全解了。
她可以回帝都城了!
唐沫兒擦干凈身上的水珠,回到房間里抱著小彼思菡睡覺。
至于顧墨寒,他是她的。
翌日清晨。
顧墨寒緩緩睜開了眼,他掀開被子,眸光一變,他把被子給弄臟了——